陳蛾氣得氣血不順,但是曹家那兩個女人不好惹,惹了就會跟狗皮膏藥一樣粘着,她嘀咕道:“這還好不是我家的。”
而紀小明偷偷瞧了一眼紀學寧的神色,擦了擦眼淚,臉上的腳印和砂粒糊的髒兮兮,他說:“爸,不是我先動的手,是他罵我沒媽,罵我是可憐蟲,他們五個打我一個,我纔打不過的。”
‘他們五個打我一個,我纔打不過的’這句話王玉青細品了一下,她猜出紀學寧肯定覺得自己是一個大男人不好出面解決孩子打打鬧鬧的事,但是私底下教育過孩子不主動打人,但是別人打你,你一定要打回去。
這男人不窩囊挺好的。
可惜的是,家裏窮,孩子們喫不上好的,身體營養不足。
曹浩昂首挺胸,得意的哼:“你本來就沒媽,你就是個可憐蟲,略略略。”說完,還吐舌頭做鬼臉。
紀小明又氣又憋屈,這時,王玉青突然站在他面前,對曹浩說:“誰說他沒媽,以後我就是他的媽,他以後也不可憐。”
畢竟將來要和這家人生活在一起,也不是說討好,就是作爲一家人這是最基本的護短,要是孩子們對她好,她自然也會等同回報。
加上,這曹浩好幾次去王家對原主吐過口水,當過馬騎,還罵她是傻子。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驚呆。
陳蛾覺得,正常的姑娘家都會羞於自稱孩子的媽,起碼得需要一段時間適應,不過,這人爽快她越來越喜歡。
而紀學寧始終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意外,這才第一天進門也沒正式結婚,他都在想,不要勉強她,等幾年後成親了再說。
可是她現在卻大大方方的表明身份。
他懷裏的紀梅梅睜大圓溜溜的眼睛瞧着王玉青,乾裂的小嘴脣輕輕念着:“媽……媽……”
紀小明擡頭看着王玉青的背影,突然覺得她好像一棵大樹,給足了他安全感,耳邊迴盪着她的話:誰說他沒媽,以後我就是他的媽,他以後也不可憐。
他眼淚在眼中打轉兒,除了喫驚更多的是興奮,激動,瞬間彷彿有了底氣一般瞪着曹浩。
曹浩認出王玉青:“你纔不是,你不是那個傻二嗎?你咋在這裏?還有,我媽說了,他媽不要他們,跑回城了。”
王玉青兇狠的瞪着他:“那你現在聽好了,我以後就是他們的媽了,他們是我孩子,他是有媽疼的,你們小孩子吵吵鬧鬧可以,但是,要是再罵他沒媽是可憐蟲,那我可不會看你是孩子的份上,對你手下留情。”
曹浩害怕了,他縮了縮脖子:“他們……又不是你生的。”
心裏尋思着,傻二咋跟以前不一樣?以前他騎在她身上,她都不敢吭聲,現在竟然兇巴巴的想揍自己?
王玉青笑着說:“不是我生的咋滴了?不是我生的我也願意當他們媽,你回去問問你媽,你不是她生的,她還願不願意當你媽,肯定不願意,你媽未必多愛你,畢竟都不好好教育你,讓你小小年紀壞的跟惡狗一樣……”
曹浩將來的結局是打架鬥毆致死對方,關進牢裏,也是他媽害了他,不知道從小好好教育。
曹浩十三歲了,他知道王玉青跟紀學寧有娃娃親,如果結婚了那就是紀小明的媽了,就是沒想到她咋突然來了。
他氣哼哼道:“傻二,你咋幫着外人?”
王玉青上前幾步,作勢要揍他:“你再喊我傻二,信不信我打掉你的門牙?他們是我的家人,你纔是外人。”
曹浩跳起來大聲嚷嚷:“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訴我媽,我媽說了,你就是個丫鬟,蠢頭蠢腦的,還說以後等我娶老婆了,讓堂姨把你送來伺候我老婆坐月子。”
王玉青:“趕緊回去告訴你那個媽。”
她可一點不怕,不但不怕還想收拾一下她,她當年教唆林雪梅把原主賣到山溝裏去,結果價錢沒談好作罷。
不過原主沒去她家裏給曹浩老婆坐月子,因爲林雪梅表面跟她好姐妹,內心一點瞧不起她,之所以來往就是爲了彰顯自己,更不可能把家裏的勞動力給她,雖然那個時候她已經死了,但是,王玉蘭跟王玉燕也沒同意。
曹浩捏着拳頭跑走了,時不時回頭惡狠狠說:“你給我等着。”
陳蛾着急的說:“哎喲,這曹浩就該教訓下,但是他奶跟他媽可不是好惹的呢,個個嘴巴狠的狠,我都不是她們對手,一挑一還行,關鍵她們婆媳都是喜歡二挑一,罵不過罵不過。”
“兩個人心眼小還記仇,一點芝麻小事,她們就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