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有的人聽不下去,捂着耳朵。
閨女們大部分都紅着臉走了。
王玉青不再跟她爭搶着,反而坐在凳子上翹着二郎腿歇息,順便又讓紀小明舀了一瓢水來喝。
毛春斜眼瞧着王玉青,不屑的勾起嘴角,覺得自己輕鬆完勝,不過,嘴裏還是不停的辱罵着……
她兒媳婦誇獎:“媽真厲害,罵的那破鞋都不敢還嘴了。”
林美麗站在旁邊不說話了,畢竟剛剛戰敗了,回家估計會被毛春劈頭蓋臉的罵,因爲自己是她非常看中的接班人。
曹家的人個個擡着下巴得意極了。
毛春自顧自的一個人罵了五分鐘,最後一收,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憋死。
她累得渾身沒勁,頭脹痛,喉嚨啞,卻還是強撐着跟拿了冠軍的雞一樣,翹頭擺尾的。
還滿臉得意之色的看向身後圍觀的人,打算凱旋而歸回到曹家隊伍裏。
哪知,王玉青重新站在椅子上,精神十足的出擊:“瞧瞧你長得,額钁頭尖,鼻偃齒露,嘴薄眼斜,俗語有云:嘴薄不可交,眼斜氣量小,果不其然,你這長相還克子克兒媳克後代……”
陳蛾震驚了,這都不受影響?
毛春:“……”
她張開一嘴黃牙,卻半個字說不出來,嗓子徹底啞了。
而王玉青的話,讓毛春的幾個兒媳受到了驚嚇。
王玉青繼續道:“毛婆子繼續來啊,咋不說話啊,是不是嗓門啞了啊?你不行啊,就這?”
毛春嘴裏半天蹦不出一個字兒。
王玉青目光掃向曹家的所有人,大罵:“你們曹家人,到處橫,真以爲自己很牛,咋不騎着豬上月球?瞧瞧你們一張張短命長相,肯定過得沒我好,死得比我早,骨頭還要被狗咬!”
衆人:這王玉青嘴巴真利索,這罵人一套一套的,又新鮮又好玩兒。
毛春跳起腳來,牙齒咬得銼鐵一般響,硬是一個字兒都罵不出來了。
王玉青笑眯眯的瞧着毛春:“你個母夜叉,趕緊拿起糞叉去茅坑叉,你全家一窩子崽子等着喫喝拉撒。”
毛春氣得渾身哆嗦,整張臉扭曲着。
林美麗慘敗,毛春也慘敗了,曹家剩下的人沒幾個敢出馬的,個個縮在男人後面不吭聲。
衆人嗚呼一聲,最強雙煞黑白夜叉今日被一個新媳婦兒踩在腳下碾壓。
有好事者忍不住取笑:“這婆媳兩個,咋都不說話啊?不是挺厲害的角色嗎?”
“你閉嘴!”
曹天整理了一下衣領,推了推鼻樑的眼框走上前。
他冷眼盯着王玉青,譏諷道:“就靠一張嘴,肚子裏沒半點墨水,你也只能在鄉下里靠着嘴快活點,回到縣城或者去了大城市,你算個毛東西,估計連ABCD都背不出來。”
王玉青記得這個曹天,高中畢業嘛,學習成績好,人也狡猾,被推薦到了縣城做職工。
林美麗忙開口:“天,別搭理她,你是個有學問的人,她算個啥,小學三年級都沒上的人,大字不識幾個的粗人,你回家去……”
明明是她喊來撐腰裝逼的,現在又喊人回家。
得,還搞起學歷歧視?
王玉青不能忍,她嗓音嘹亮的唱着:“ABCDEFG,你媽像個鐵公雞!HIJKLMN,你媽天天在豬哼!OPQRST,你媽半夜被雷劈!UVWXYZ,你媽偷雞摸狗是個賊!”
林美麗聽得一愣一愣,前面的不太懂,但是後面的知道在罵自己,她已經沒得精力對罵了。
曹天面色鐵青,沒想到面前的人竟然把24個字母背出來了?不是纔讀了兩年書嗎?而且腦子笨的要死。
他還是瞧不起:“哼,滿嘴污言穢語的賤人,靠嘴你倒是找個工作啊?活該堂姨堂姨夫不把你當個人。”
得,這個人找罵,她也不再廢話:“你拿着鏡子照照自己,金鉤鼻子蛤蟆嘴,老虎眼睛野豬腿,戴個眼鏡長得人不人鬼不鬼,有點知識就擺譜,Youlooklikeanidiot,你懂不懂?”
曹天:“……”
有腦殼什麼來着?
林美麗挽着他的胳膊問:“天,她罵你是啥?”
曹天瞬間面紅耳赤,因爲他根本聽不懂,旁邊的親媽還扯了扯他的袖子:“天天,你文化高,用你文化人那一套也罵她。”
曹天咬了咬後槽牙,狠狠睨了一眼林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