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竟然聞着這味睡了過去。

外面的長椅上，紀學寧端正地坐在上面，跟閉目養神一樣，後面實在扛不住，才靠在上面睡着了。

第二天天微亮，紀學寧就扛着凳子去集市賣，六張凳子賣了十塊錢，只是他意料外的。

他拿着錢買了兩碗蛋湯，兩碗涼粉，因爲就這些不需要糧票，他端着熱乎乎的早餐來到病房門口，敲門。

王玉青跟紀奶奶已經醒了，王玉青幫紀奶奶擦洗了身子，還換了衣服，並把昨天的事全部告訴了紀奶奶。

紀奶奶正內疚地拿着手帕擦眼淚。

王玉青前面出門倒水的時候沒瞧見紀學寧，以爲他早早走了，結果人又回來了，還帶着熱乎乎的早餐。

她接過紀學寧給的早餐還有錢，有些驚訝：“這是你賣凳子賺的錢嗎？”

紀學寧點頭：“嗯，賣了十塊錢，比我想象得多，就花了六分錢買早餐。”

他又和奶奶說了幾句話，看着紀奶奶狀態還行，他對王玉青說：“辛苦你了，我要是中午沒來，你就拿着錢去買點喫，別節省。”

王玉青問：“你吃了嗎？”

紀學寧毫不猶豫地回：“吃了。”

他臨走前，紀奶奶說：“老二跟老二媳婦還有孩子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

紀學寧知道紀奶奶想念他們了。

紀奶奶看着面前的蛋湯和涼粉，又用手帕擦眼淚：“我不該瞎着個眼睛去挖什麼野菜喫的，我連累了你們，我真是個老不死的啊。”

王玉青無奈道：“奶，你確實不該挖什麼野菜喫，我說了，明天我就可以賺錢了。”

紀奶奶一聽，更加的自責：“孩子，是奶拖累了你，是我的不對。”

王玉青叮囑紀奶奶以後別聽史鳳的任何話，紀奶奶點點頭：“好，我聽你的，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