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我家紀學寧在四年前復員回家了,這情書自然就斷了,結果在劉貨同志前段時間復員回來的時候,那女兵又給我家紀學寧寫了一封書信,希望他幫忙帶回來交給紀學寧。”
“這個好傢伙,暗戳戳地留在手裏等到大隊部選民兵連長的時候,一封書信舉報上去,成功拿下民兵連長的位置。”
“不過,這信肯定也不敢交給紀學寧手上,畢竟紀學寧都沒幹這事。”
“我家紀學寧剛毅正直,參軍後也服從命令,聽從指揮,嚴守紀律,牢固樹立好‘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的意識,也會維護軍人的形象和尊嚴,有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就算你不代替他的名義去跟文工團女同志搞地下戀情,他也不會跟女同志有任何聯繫和接觸。”
王玉青這話的言外之意把劉貨貶低的一分不值,但凡劉貨有點自知之明都覺得愧對國家,愧對參軍的這些年。
他確實有點羞愧,不過更多的是氣惱。
王玉青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道:“可憐我家紀學寧現在有理說不清,就算證明字跡不是他的,也沒得辦法,誰不知道你劉貨同志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
“你瞧瞧你長得人模狗樣,做事也人模狗樣。”
劉貨氣得咬牙切齒,沒底氣的狡辯着:“你可別胡說八道,那是你的男人在部隊違法紀律,自己跟文工團的女兵寫情書不害臊,讓我當中間人傳信,後面他直接復員回家了,也對人家女同志不管不問,這都四年了,那女同志看見我要復員回家,特意寫了一封信讓我帶回來交給你男人。”
“你可別把你男人說的那麼好!到時候有你哭的!”
王玉青反問:“那你爲啥沒交給紀學寧?反而暗戳戳的上交給大隊部幹部?”
劉貨臉一紅,吞吞吐吐道:“他這種作風不正的事,肯定要交給大隊部啊,當初我沒交給部隊領導都不錯了,我是看在跟他是兄弟的份上,從小一起長大,如果交給部隊領導,你家紀學寧後果嚴重的很。”
他又說:“那封信上面寫的名字可是你家紀學寧,所有的信中內容都是對你家紀學寧說的,大家要是不信,去找書記啊,讓書記拿出來給大家瞧瞧。”
幾個民兵聽得稀裏糊塗,不過,倒是有點偏向劉貨。
王玉青笑着說:“所以,你前面是承認自己缺德了?啥時候不交,偏偏趕着選民兵的時候來個一手舉報?”
“要不這樣,爲了證明我家紀學寧的清白,麻煩你把那封信交給部隊?交給國家,還我家紀學寧一個清白?你敢嗎?”
劉貨心虛:“我……”
王玉青白了他一眼:“你什麼你啊?你就是個黑心腸沒腦子純壞的人,這事我們也不怕你傳出去,畢竟我家紀學寧行得正坐得直,他是什麼樣的人品,大家都長眼睛,看得出來。”
周山忍不住問:“連長,這是真不會是你……”
劉貨狠狠瞪着他:“你閉嘴,你信一個女人的話?不信我的話?”
其實,周山還是願意信王玉青。
王玉青笑着說:“劉貨同志,你拿到連長的職位不光彩,你以後就把頭稍微低着點,夾着點尾巴做人,等我今天把事忙完,我自然會帶着我家紀學寧找書記說清楚的。”
“那封信確實寫着的名字是紀學寧,也是那個女同志寫給紀學寧的,你佔上風了,我們沒得理,但是你自己心知肚明,那可是你藉着紀學寧的名義跟別人情書來往。”
“哪天你要是招惹我了,弄得我不爽,我就還真的跑去部隊一趟調查調查。”
劉貨雖然心虛,但是也不怕,他現在只需要一口咬定是紀學寧讓自己代寫的,而且,他復員的時候就聽說部隊要解散了,她找啥?找個屁!
就是沒想到面前的女人跟一根刺一樣難對付!
王玉青瞧着劉貨面色成了苦瓜色,繼續道:“不過也得感謝你跟主任,要不是你們兩個讓我家紀學寧去後山挖瓦窖,他也不會那麼好運的打死一頭野豬。”
她面朝後面的民兵:“你們肯定也都知道,還來咱家買過野豬肉呢,好傢伙,他真能幹,就一晚上賣了70塊。”
“什麼民兵連長,他現在可一點不稀罕,真是太感謝劉貨同志。”
劉貨低着頭,狠狠咬着牙。
王玉青又說:“對了,民兵連長,你現在可是連長了,馬上就有槍了,啥時候帶着大家打幾頭野豬啊?我家紀學寧可是沒用槍,就拿着幾根棍子打死的,估計等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