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椅子砸下去。
發出彭的一聲。
在整個堂屋裏發出刺耳的回聲。
賈山猝不及防地捱了打,他的腦子嗡嗡作響,疼得短時間的麻木,瞪大滿是憤怒與驚訝的眼睛直直盯着王玉青,一時間竟無法相信這個晚輩女人竟然敢動手打自己?
旁邊的孫桂枝嚇得尖叫出聲。
賈民最先反應過來,平時就是個慫貨,瞧着面前的人連自己的爸都敢打,嚇得朝後面跳了好幾步,順手拿起門口的掃把:“王玉青……你……你竟然敢上門打人。”
王玉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可不是打人,我特麼打的是畜生,連你這個畜生,我也打。”
她幾步衝上去繳走賈民手中的掃把,對着他就是一掃把,兩三把,三掃把,鉚足了勁,打得他抱着頭在堂屋東躲西藏的,嘴裏發出嗷嗷叫聲。
孫桂枝哪裏能容得下這個女人上門打自己的兒子?
她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盤子想砸上去,又捨不得地放下去,捏着兩個拳頭衝上去:“哪兒來的瘋婆子登門打人,我跟你拼了。”
王玉青一回頭,怒火中燒,一拳頭狠狠砸在孫桂枝的胸口。
孫桂枝痛得臉色一白,捂住胸口倒吸一口冷氣。
緊接着,王玉青又猛地一腳將她掃倒在地上,孫桂枝的腦袋重重地磕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王玉青坐在孫桂枝的身上,雙手緊緊掐住她的脖子,怒目圓睜:“你個老東西,我姑姐嫁到你們家是當兒媳婦的,不是任由你們打罵的!你嫌棄她菜裏有沙子,你是沒長毛嗎?自己不會做嗎?你瞧瞧她身上的傷,被你們一家子折磨成什麼樣?豬狗不如的東西,見過惡毒的公婆,沒見過你們這麼惡毒的?見過沒用的丈夫,沒見過這麼沒用的丈夫。”
“還不下蛋的母雞,你這隻母雞倒是會下蛋,下了這麼一個渾蛋!”
“你那麼會下蛋,你當着我的面下一窩子蛋啊,什麼臭蛋、窮蛋、蠢蛋、笨蛋、最好來些雜種蛋,比如鴨蛋、鵝蛋、鴿蛋、你跟你男人這麼毒,乾脆來個蛇蛋,湊成一家子的王八蛋。”
這詞罵得挺鮮豔,孫桂枝一時無詞回懟,當然,也是因爲脖子被掐住,半個字兒吐不出來。
她看着眼前跟惡煞一樣兇殘的王玉青,害怕極了,哪怕鬆開脖子,她都不敢罵她啊,生怕被打死,關於她的傳說果然是真的,這傢伙是個狠角色。
賈民抱着頭躲在門裏面,眼睜睜瞧着自己老母親慘慼戚的,就是不敢出去阻止。
紀珍珠站在旁邊看呆了,她沒想到親眼所見,王玉青竟然真的那麼厲害,這又是掄椅子砸公爹,又是坐在公婆身上掐脖子,讓她震撼不已,雖然她也很想反手,但是骨子裏沒得勇氣,而且打公婆是會被人唾棄的。
可是,看見王玉青這樣教訓他們,她心裏有些痛快,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有個缺口的耳朵,現在都還疼着呢。
她記起那天賈民在外面喝酒半夜回家,還在家裏發酒瘋,各種污言穢語地罵她,她忍不住說了幾句,婆婆就讓賈民把自己按在地上,拿起剪子在耳朵上剪了一刀。
不管自己怎麼哀求,怎麼承認錯了,兩個人都沒有一絲心軟。
發愣了好一會兒的賈山回過神,忍着上半身的劇痛,再次撿起地上的椅子,對準王玉青的後背想砸上去。
紀珍珠驚呼出聲:“小心。”
王玉青快速躲過賈山的攻擊,而賈山拿着椅子鉚足了勁地砸,結果砸在地上的孫桂枝身上。
好傢伙,她纔剛緩過一口氣,又被重重砸了一下,整個人捲縮着身子,疼得大喊起來。
賈山都傻眼了。
王玉青順勢抓住了賈山的胳膊,她眼神凌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想打我?我讓你知道打我的後果!”
話音剛落,她猛地一甩手,將賈山摔在桌子上。
果然這段時間,這副身子結實了不少。
緊接着,桌子瞬間散架,上面碗碟瞬間碎了一地,菜餚濺得到處都是。
賈山被摔得疼痛欲裂,臉上的表情充滿了驚愕和憤怒。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王玉青,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這面前的女人,是他半輩子見過最狠的女人,果然名不虛傳,本來還有點看輕她,現在見識了厲害,心裏升起一股膽怯。
王玉青對着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嘴裏罵着:“你這個愛家暴的老頭子,矮冬瓜,還沒我高呢,你囂張個雞兒?當公公的打兒媳,這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