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
王玉青跟紀學寧一塊兒上了紀珍朱的家,這把賈家的人嚇得不輕。
好在這兩天他們沒打紀珍朱,甚至哄着,紀珍珠也如實告訴王玉青:“玉青,我沒事,他們沒打我也沒罵我。”
當她看見紀學寧來了很意外,還慚愧地低下頭,不敢擡頭看紀學寧。
紀學寧未說一句怪罪她的話,只是滿眼的心疼看着紀珍珠,喊了一句:“姐。”
紀珍珠瞬間繃不住流出眼淚。
紀學寧看起來成熟穩重,其實脾氣也暴躁,當然也是賈家觸碰了他的逆鱗,他當着賈山、賈民、孫桂枝的面憤怒地掀翻了桌子。
三人嚇得瑟瑟發抖。
紀學寧面龐染着火,警告他們:“你們要是再欺負我姐,我把你們屋頂也給掀了,我們紀家不是那麼好欺負!”
以前紀珍珠被打的事都是瞞着紀學寧,其實賈家的人多少也瞭解點紀學寧的脾性,就是仗着紀珍珠不好意思回去告狀,才肆無忌憚地打紀珍珠。
如今這事捅破了,紀學寧又來鬧了場,他們算是夾着尾巴做人了。
紀珍朱覺得慚愧,不過,心裏更多的是暖意,她後悔當初不聽紀奶奶跟紀學寧的勸告,眼瞎的嫁給賈民。
如今日子過程這樣,還是靠着孃家的人撐腰。
她真的對不起孃家!
王玉青跟紀學寧走的時候,紀珍珠哀求他們:“這事,千萬別告訴奶奶,好不好?”
他們兩人答應了。
王玉青在想,紀珍朱這事只是暫時幫了她,要想把她解救出來,只能讓她離婚,但她是這個年代土生土長的人,不一定能接受離婚,加上賈家的人也不會同意。
所以還需要從長計議。
因爲連請了兩次的假,她後面的十來天就安心地在副食品小隊。
老書記上次說得對,副食品小隊看着就這麼幾個人也有小官司。
不是你跟我吵架,就是我跟你吵架,各種大大小小的矛盾,都讓王玉青去評理,去給公道。
好在跟她關係好的唐婉,陳蛾,雷勇霞沒出啥錯,基本都是那個曹歡出的錯。
今天曹歡還又去找紀學寧,讓他上門再幫幫看看自家的豬,說自家的豬幾天不怎麼喫食了。
紀學寧抽不出來空。
曹歡卻攔在他前面:“你幫個忙唄,今天沒空,明天早上,中午啊,晚上啊,都可以,你可是民兵連長,你以前不是當過兵嗎?怎麼能不幫忙呢?”
雷勇霞剛好聽見了,她翻了個白眼,說話直來直去:“他又不是獸醫,你老找他幹嘛?你家是沒錢請獸醫嗎?”
紀學寧走後。
曹歡跟雷勇霞吵起來了。
曹歡自然罵不過雷勇霞,她先動手扯起了雷勇霞的頭髮,兩個人扭打在一塊。
陳蛾剛好也路過,別看平時陳蛾跟雷勇霞不對付,這次,陳蛾竟然第一時間衝上去幫了雷勇霞。
兩個人把曹歡壓在地上打得服服帖帖。
王玉青才清靜了一會兒,又要判官司了,這事,三個人都有錯,就每個人扣了今天的工分。
雷勇霞很仗義,她說:“這事跟這個老孃們沒關係,要扣,全扣我的,扣我兩天的工分吧。”
陳蛾聽後,心想着這雷娘們挺義氣的,她上前說:“扣我的吧,我確實動手打了曹歡,我平時早看她不順眼了。”
雷勇霞說:“不,扣我的,全扣我的。”
陳蛾說:“不,就扣我的。”
兩個人說着說着,就開始熱淚盈眶了。
頂着蓬亂的頭髮,在這裏來了一場姐妹情深,前面互看不順眼,現在眼裏,心裏,都是彼此了。
王玉青最後還是每個人扣一天的工分
曹歡不服氣啊,一肚子的火,畢竟自己被兩個人打,臉都被抓破了,衣服也破了,全身都疼。
雖然是自己先動的手,可是她不覺得自己有啥錯的。
覺得,紀學寧作爲大隊的民兵連長,有義務幫自己看豬。
這個雷勇霞憑啥上前阻止?跟她有毛關係啊?管那麼寬。
她知道唐婉、陳蛾、雷勇霞、陳香跟王玉青的關係好,所以只能在趙素芬、華燕、李秀兒勉強說王玉青偏心。
老書記親自來了一趟,讓王玉青好好管理副食品小隊,還說最近她們這裏打打吵吵的都傳出去了,不少人笑話。
誰沒事傳出去?
唐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