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費轉頭一看,才發現那女鬼已經自來熟地站在了一邊,啃起了他做的炸雞。
這年頭女鬼也愛喫炸雞了?
毫不誇張的說,這是雲悠悠喫過最好喫的炸雞。
外面的皮炸得又香又脆,金黃的脆皮裏是鮮嫩美味的雞肉,嫩得流汁。
不管是油溫還是時間都掌控的剛剛好。
就這麼一口,雲悠悠感覺自己空蕩蕩的胃終於得到了慰藉。
好喫到讓人流眼淚。
梁費目瞪口呆地看着雲悠悠喫炸雞。
“你做的炸雞真的太好吃了!就衝着你這個手藝,我就算是拼了命也會保護你的。”
雲悠悠一隻手拿着炸雞,另外一隻手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要是有醬料就更好了。”
話音剛落,梁費就殷勤地從旁邊拿出了早就調好的蜂蜜芥末醬。
“女鬼姐姐,你試試這個。”
他壓根沒有想到憑藉着自己做炸雞的手藝,竟然還能在鬼怪的手下闖出一條活路來。
雲悠悠蘸了一下蜂蜜芥末醬,果然更好吃了。
這手藝不開家店還真是可惜了。
喫完後,雲悠悠拿起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巴,隨口問道:“你這雞肉和醬料是在哪裏找到的?”
梁費指了指冷凍櫃,“都是那邊找出來的。”
兩人走到冷凍櫃前。
雲悠悠在裏面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不少食物。
還有冷凍薯條和牛排。
雲悠悠隨手拿起一包牛排,下意識看了一眼保質期。
2003年3月13日。
!!!
雲悠悠心裏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趕緊從那裏面翻出剩下的半包雞肉,找到了它的生產日期。
2001年8月6日。
雲悠悠的手都在哆嗦了。
完了,她喫的是雞的祖宗,殭屍雞。
梁費也在旁邊沉默了。
剛剛他做炸雞的時候,壓根就沒看保質日期。
“怎麼辦,我吃了這個不會死吧?”
雲悠悠的聲音都在哆嗦。
梁費撓了撓後腦勺,“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有道理,她現在已經是鬼了。
既然已經死了,那雲悠悠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反正死都死了,總不會再死一次吧。
雲悠悠再次回到桌子旁,抱着剩下的炸雞開始啃了起來。
“你喫不喫?”
梁費頭都快搖斷了。
他可還活着呢,還不想這麼早就當一個男鬼。
見雲悠悠沒有攻擊他的意思,人又長得清純美麗,梁費不知不覺中已經放下了戒心。
“女鬼姐姐,你就沒有想過去投胎嗎?”
“投胎,去哪投?能保持現狀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見雲悠悠一臉鬱悶,梁費不禁問道:“做鬼也有很多煩惱嗎?”
這不問還好,一問讓雲悠悠更鬱悶了。
一想到自己誰也打不過,現在還背上了鉅額債務,狗屁遊戲連個工資都沒有,還拼命壓榨員工。
雲悠悠一時間悲從中來,悲憤地咬了一口炸雞。
“早晚有一天,我要制定一個勞動鬼權益保護法,保衛我的合法權益!”
雲悠悠高舉手裏的雞腿,就像決定起義的農民工一樣。
梁費沒想到雲悠悠一個鬼,竟然還這麼有法律意識,當即在旁邊卯足了勁鼓掌。
“好!我也助你一臂之力,有什麼要幫的,你儘管開口!”
梁費拍着胸口,神情激昂。
雲悠悠也沒客氣,“行,我正好有個重要的事要交給你。”
“什麼事?”
“能不能再炸點雞翅膀,我有點不夠喫。”
“......”
梁費在心中寬慰自己。
沒關係,喫飽了才能幹活。
他立馬起鍋燒油,決定在食物上爲雲悠悠加油鼓勁。
等到紀臨找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一人一鬼,一個吭哧吭哧炸雞翅,那油鍋裏劈里啪啦的,另外一個鬼坐在一邊低頭啃雞翅,桌子上一堆雞骨頭。
虧紀臨不放心,還特地過來看看梁費。
沒想到人家是當廚師當得樂在其中,是他白擔心一場。
還是雲悠悠眼睛尖,一眼就看見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