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什麼說我不行！我哪裏不行了？他憑什麼這麼說我，他這是狗眼看人低！”

王遠遊氣到發抖，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悠悠，你來說！你覺得我行不行？”

王遠遊拉着雲悠悠，非要讓她評評理。

雲悠悠是個善良的人，立即捧場地道：“你行啊！你當然行了！你看你鼻子長得多好啊，連個黑頭都沒有，你眼睛也好，還有雙眼皮呢！”

王遠遊剛開始還挺高興的，聽着聽着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還沒琢磨出來，就發現紀臨在開小差。

“紀臨你看什麼呢？”

王遠遊不滿地拿手在紀臨面前揮了揮，將他的注意力重新吸引了回來。

紀臨眉頭微蹙。

剛剛他感覺到暗處有什麼東西正在窺伺他們幾個。

他剛想將一部分精神力分散出去探探情況，就被王遠遊打斷了。

不過既然有人在暗中觀察他們幾個，早晚有一天這個黑暗生物會露出馬腳，也不必急於一時。

紀臨將注意力收回來，淡淡地道：“沒什麼。”

王遠遊也沒注意，繼續纏着紀臨要一個說法。

“那個大塊頭真的太過分了，他竟然說我不行！紀臨我們兩個可是好兄弟，你最瞭解我了，你說我到底行不行！”

紀臨對這種無聊的問題毫無興趣，懶洋洋地靠在牆邊，語氣敷衍。

“你行，你最行了。”

王遠遊還不滿足，非等着人家多誇他幾句。

“我哪裏行？”

紀臨：“你喫飯行。”

王遠遊：......

他還沒想好要怎麼控訴紀臨，另外一個護士就過來了。

方瑜手裏拎着一大桶粥，對着雲悠悠道：“你去把那邊的饅頭分給病人，我來分這個粥。”

本來這種瑣事全部都是讓新來的護士做的。

畢竟她們好欺負，方瑜也想偷個懶。

但是碰上雲悠悠，她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也就沒敢把活全都丟給雲悠悠。

“行，那我現在就過去分。”

雲悠悠朝遠處走去，正想讓王遠遊他們也去位置上坐好。

一轉身，發現王遠遊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剩下紀臨一個人站在原地。

雲悠悠奇怪地眨眨眼睛，“王遠遊去哪了？”

紀臨沒說話，指了指後面的桌子。

雲悠悠順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發現王遠遊已經坐在那乖乖喝粥了。

“......”

幹啥啥不行，喫飯他最行。

就這積極程度，也難怪紀臨說他喫飯最行。

雲悠悠拿過裝着饅頭的大框。

白花花的饅頭還冒着熱氣，比不上山珍海味，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雲悠悠沒忍出，先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個。

碳水的快樂沒有人能夠拒絕。

雲悠悠按照每個病人兩個饅頭分過去。

分到王遠遊和紀臨的時候，雲悠悠還特地給他們挑了兩個最大的。

王遠遊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悄悄在桌子底下給雲悠悠豎了個大拇指。

果然不管到哪裏，都是有熟人好辦事。

分到最後還剩下一個饅頭。

雲悠悠遞給方瑜，“你喫嗎？”

方瑜搖搖頭。

她在這裏待了這麼多年了，光是看到饅頭就想吐。

今天看到所有病人都出現在食堂的時候她也很震驚。

畢竟這裏是精神病院，少不了有幾個難搞的病人。

以往人能到齊一半就不錯了，多出來的饅頭自然全都歸她。

剛開始確實覺得這饅頭的味道不錯，但喫多了就開始想嘔了。

這個新來的護士倒是有點本事，竟然能讓這麼多病人乖乖聽話。

方瑜不喫饅頭，雲悠悠便自己拿着饅頭在一旁啃。

兩人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病人喫飯。

七點一到，早飯時間結束。

方瑜也不管病人們有沒有喫好，自顧自地開始收起了碗碟。

“你也別愣着，快點過來幫忙。”

雲悠悠也學着方瑜的樣子，把病人沒喫完的饅頭往他們手裏一塞，利落地把盤子收起來。

好在這些病人大多時候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