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蝦兄直接從水缸裏撈了一隻自己的兄弟。
它隨手一扔。
壯漢猝不及防地接住龍蝦。
“嘶!”
那龍蝦死死夾住了壯漢的大拇指,痛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壯漢也不敢說什麼,忍着痛跑了出去。
他的同伴交換了個眼神,也跟着去了後面。
“呸!”
小美看着他們的背影滿臉不屑。
有些玩家就是賤,欺軟怕硬,做人做鬼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小美剛想進水缸裏休息一下,就聽到外面有人在敲門。
“咚咚!”
“有人沒?”
吊兒郎當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呦,這條魚怎麼也在這?”
橘色的燈光在地上拉出了兩個人影。
一個雙手插兜,懶洋洋地靠在門上,好奇地看着小美。
一個劍眉星目,渾身透着一股冷意,令人望而生畏。
小美見到後一個人時,忍不住站直了一點。
“悠悠!”
王遠遊看到熟悉的人影,忍不住驚喜出聲。
“我就說我的眼皮子怎麼一直在跳,沒想到在這都能遇上你。”
聽到熟悉的名字。
紀臨擡眸看向不遠處的那個人。
這麼久沒見,她還是一點都沒變。
杏眼桃腮,眼睛靈動,眉眼間帶着淡淡的笑意。
看到她,彷彿心裏的煩惱也都消失了。
雲悠悠看到紀臨和王遠遊也驚訝地微微張嘴。
今天怎麼遇到的盡是熟人。
小美看到紀臨,腿開始有點發抖。
他可沒有忘記這男人有多可怕。
“悠悠姐,象拔蚌叫我過去幫忙,我先走了。”
小美把紙筆往雲悠悠手裏一塞,慌不擇路地跑了。
跑到一半,他還自己絆自己,摔了一跤。
“這魚怎麼看着傻乎乎的,我們又不會把他吃了。”
王遠遊摸着下巴,好奇地看着小美倉皇逃跑的背影。
“一定是因爲你太嚇人了。”
王遠遊將鍋甩給紀臨。
他堅決不承認是自己的問題。
紀臨纔不會和他一般見識。
他的眼神轉了一圈,最後停在雲悠悠的身上。
“快說吧,你們兩個喫什麼?”
就算是自己認識的人,雲悠悠也得按照程序辦事。
王遠遊好奇地趴在水缸上往裏面看。
象拔蚌直接吐了他一臉的水。
王遠遊被迫洗了個臉。
“......”
他摸了一把臉上的水,“行!就喫這個象拔蚌了!”
他可是天蠍座的,記仇!
王遠遊從水缸裏撈了一隻上來。
這玩意兒長得醜,王遠遊裝模做樣地道:“哎呀,我手髒,紀哥你先幫我拿一下吧。”
說完,他就把這東西塞到了紀臨的手裏。
紀臨倒也沒拒絕,只是垂眸看了幾眼。
幾天沒見,人還是這副冷冷淡淡的樣子。
雲悠悠又問紀臨。
“那你喫什麼?”
王遠遊壞笑一聲。
“當然是喫你......”
他話還沒說完,紀臨捏了一下手裏的象拔蚌。
那象拔蚌又噴了一股水出來,正好噴進王遠遊張着的嘴巴里。
紀臨淡淡道:“抱歉,手重了。”
“呸呸呸!”
王遠遊沒空說話了。
他一個勁地往地上吐唾沫。
這個記仇的男人直接抄起紀臨手裏的象拔蚌,往廚房走去。
現在、立刻、馬上就把這隻象拔蚌切成片!
他一走,只剩下紀臨和雲悠悠面對面了。
四隻海鮮在角落裏看熱鬧。
龍蝦兄弟小聲道:“我好像嗅到了姦情的味道!”
象拔蚌:“我的族人馬上就要被切成片吃了。”
小美:“這個男人是不是雲姐包養的小白臉?”
螃蟹:“你們說這男人會喫哪種海鮮?”
四個海鮮自己說自己的,倒也能繼續聊下去。
雲悠悠和紀臨可以說是既熟,又不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