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悠放下做作的手,轉頭一看。
紀臨還真走了。
“呦呵,這人走得還真快。”
雲悠悠辛辛苦苦演了一齣戲,全給瞎子看了。
紅髮潮男倒是很能理解紀臨爲什麼走了。
他要是再不走,恐怕就要被雲悠悠同化了。
“你去把紀臨叫過來,就說我喝醉了。”
紅髮潮男的肩膀被某個鬼拍了拍。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手裏的豆漿壺,“啥時候喝豆漿也能喝醉了?”
“你別管那麼多,你去把他叫過來就行了。”
雲悠悠已經在沙發上坐下。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硬是給自己臉上拍出了兩坨高原紅。
見紅髮潮男還站在那,她催促道:“你還站在那幹嘛,快去啊!”
“哦。”
紅髮潮男乾巴巴地應了一聲,屁顛屁顛跑去找紀臨了。
客廳、廚房都沒人。
找了半天,紅髮潮男終於在院子裏找到了紀臨。
他站在錦鯉池邊上,時不時灑點魚食下去,漫不經心地看着水池裏的錦鯉爲了食物相互爭搶。
管家安靜地站在一旁。
“紀總!”
紅髮潮男小跑過去。
紀臨沒擡頭,又往魚池裏撒了點食物。
到了紀臨面前,向來囂張的紅髮潮男氣勢就不由得矮上一截。
他有點侷促地搓搓手。
“紀總,那什麼……雲小姐她喝醉了,需要有個人過去看着她。”
紀臨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他將手裏最後一點魚食灑進水池,拿過管家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
“喝了幾口豆漿她就醉了?”
這怕不是在搞笑吧。
紅髮潮男自己也覺得離譜。
但他只是個傳話的鬼,悠悠姐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雲小姐確實喝醉了,紀總您還是過去看看吧。”
面對紀臨審視的眼神,紅髮潮男硬着頭皮把話說完了。
管家也跟着勸道:“紀總,要不還是去看看吧。”
紀臨將手裏的帕子遞給管家,轉身朝別墅內走去。
“走走走,看戲去!”
紅髮潮男壓低了聲音,激動地打算過去看戲。
就在他邁步要跟上的時候,後面伸過來一隻手將他拽住了。
“這是紀總和雲小姐之間的私事。”
“不是吧?”
紅髮潮男詫異地看着管家,“老鐵你只是扮演管家而已,你又不是真管家,至於這麼認真嗎?”
“工作要有工作的態度,敬業是我的鬼生準則。”
管家挺直了腰板,眼神堅定。
“那你站在這裏喂蚊子吧,我先走了。”
紅髮潮男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就被管家拉住了胳膊。
“不行,你也不能去。”
他從懷裏掏出一塊懷錶,拖着紅髮潮男往廚房走去。
“你作爲廚師,現在應該去準備午飯。”
紅髮潮男掙扎了幾下,最後還是被拖着去了廚房。
客廳裏。
雲悠悠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兩隻手隨意地搭在旁邊,臉頰泛着紅暈。
聽到腳步聲,她撩起一點眼皮。
眼神迷離,確實挺像是喝醉了。
不過,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喝豆漿把自己喝醉。
紀臨停下腳步站定,離雲悠悠不遠也不近。
“你來了。”
近乎低喃的一聲。
雲悠悠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將雙手交叉抵在額頭,故作深沉地低着頭。
紀臨靜靜地看着她表演,沒吭聲。
演戲要人配合。
但云悠悠不用,她一個鬼就能唱好一臺獨角戲。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趔趄着走到紀臨身邊。
紀臨垂眸看她。
“你和他長得真像…..”
雲悠悠目中透着懷戀,充滿了隱忍的愛意。
某一瞬間,紀臨真的覺得自己是個替身。
“我不是他。”
一句很標準的替身臺詞。
“啪!”
雲悠悠的手被拍開。
雪白的手背上多了一個紅印子。
雲悠悠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