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的藍醫生倒是對這些血腥的事情沒什麼避諱。
他從兜裏拿出一個皮夾子,釦子輕輕一掰,露出了裏邊大大小小數十把利器。
森冷鋒利的手術刀輕輕一劃就能割破人類柔軟的皮膚。
紅髮潮男光是看了一眼,已經能感受到那冰冷的刀鋒貼在溫熱的皮膚上的感覺了。
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藍醫生你怎麼還隨身攜帶手術刀啊?”
藍醫生溫和地笑笑,“以防萬一,還是備在身上比較好。”
紅髮潮男又抖了幾下,隨後將頭擱在雲悠悠的肩膀上,小聲發言。
“藍醫生看着挺溫柔的,會不會私底下是個變態?”
雲悠悠肩膀一抖,將那顆壓在她肩膀上的頭抖了下去。
她用餘光覷了紅髮潮男一眼。
“實不相瞞,其實我也是變態。”
哪知紅髮潮男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嗯,我早就看出來了。”
雲悠悠:......
她轉頭氣呼呼地瞪了紅髮潮男一眼。
紅髮潮男傻呵呵地笑着。
明明是在商量該怎麼完成任務,說着說着這兩鬼卻又玩鬧了起來。
有這麼兩個不務正業的鬼在,恐怖遊戲遲早得倒閉。
“不過這麼血腥的事還是算了,就算咱們是鬼也得多積點德,說不定下輩子還能投個好胎。”
雲悠悠雖然已經接受了自己變成鬼的事實。
但她又不是來自緬甸的霸道總裁,讓她對着玩家深挖活剖,她始終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關。
她在心裏默默感嘆自己也是個矯情的鬼。
紅髮潮男站累了,想找個支撐點。
他四處看了看,悄咪咪地往紀臨的身上倒去。
只是借他靠一靠身子,紀臨應該也不會拒絕吧。
他一邊往紀臨身上倒去,一邊調侃雲悠悠。
“悠悠姐沒想到你還挺迷信的,竟然還相信那些怪力亂神,你忘了從小老師就教育我們要相信科學!”
雲悠悠白了他一眼,“既然要相信科學,那我們倆爲什麼還在遊戲裏打工?”
紅髮潮男恍然想起來。
哦,對!他是鬼嗷!
他拍拍自己的笨腦袋,“嘿嘿,我忘了自己也是鬼了。不過當鬼也有當鬼的好,可以偷偷摸帥哥的翹臀,還可以偷看帥哥洗澡。”
雲悠悠眉頭一皺,上下審視了他一番。
“你一個大男人幹嘛要去摸帥哥的屁股?還要去看帥哥洗澡?”
正常的男人會有這種想法?
看到紅髮潮男親密地貼在紀臨身上,雲悠悠突然悟了。
她看了一眼紀臨,又看了一眼妖嬈地靠在紀臨身上的紅髮潮男,眼神犀利得好像發現兇手的警探,隔了半響才道:“你該不會是喜歡紀臨吧?”
“......”
話音剛落,紀臨就冷着臉後撤一步。
紅髮潮男驟然失去重心,雙手慌亂的在空中抓了一會兒,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去。
最後還是藍醫生看不下去了,伸手撈了他一把。
因爲紅髮潮男的手在空中亂晃,好幾次都在不經意間抓到了藍醫生的屁股。
藍醫生忍無可忍,只得伸出援手。
紅髮潮男還沒站直身體,就迫不及待地澄清道:“我對紀哥只有景仰之情,我們倆之間是社會主義兄弟情,不要用一些邪惡的關係來揣測我們!”
他說得義正言辭,語氣鏗鏘激昂,將一個遭受流言侵擾的受害者形象展現得淋漓盡致。
等他將那一套長篇大論說完,卻發現紀臨、雲悠悠、藍醫生已經在旁邊商議起了別的事。
壓根無人在意紅髮潮男的清白。
紅髮潮男悲憤地跺了幾下腳,並決定下次染髮一定要染一個雲悠悠最討厭的顏色,以此來作爲他的報復!
他對天發誓後,又不計前嫌地擠進雲悠悠身邊的位置。
藍醫生突然看向紀臨,笑着道:“讓玩家參與我們的討論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紀臨擡眸,冷冷的目光朝藍醫生投去。
藍醫生不躲不避,臉上掛着招牌的溫和笑容。
“沒事,紀哥是我們自己人。”
紅髮潮男翹着二郎腿。
他早就將紀臨看成了自己人。
雖然雲悠悠和紀臨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