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表情各異。
娘嘞,大晚上的還真怪嚇人的。
玩家們可憐弱小又無助地縮在牀上,搖頭拒絕。
“不用,我不需要,我的身體很好!”
可三個鬼可不會這麼輕易離開。
藍醫生從身後拉過一塊白板,就割除腺樣增值體的好處來了一次大總結。
密密麻麻的專業詞彙寫在白板上,玩家被迫聽了一次醫學講座。
這是鬼怪新研發出來的酷刑嗎?
想睡卻不能睡,困到眼睛都睜不開,這樣的煎熬感確實是一種酷刑。
玩家們:很好!遊戲你贏了!
藍醫生平靜無波的聲音,搭配無聊深奧的各種詞彙,堪稱世界最強催眠曲。
跳脫的紅髮潮男搞不來藍醫生這文縐縐的一套。
他非常自來熟的在病人牀邊坐下,還很貼心地幫懵逼的病人蓋了蓋被子。
“晚上冷,肩膀也得用被子蓋住。”
“......”
女玩家猶豫着開了口,“謝謝?”
“不用謝,不用謝!”
紅髮潮男隨意揮揮手,將不求回報的精神展現得淋漓盡致。
不過他很快又開口了。
“謝是不用謝了,你能不能把你的器官給我一個?”
玩家:......原來不是不求回報,而是所求回報甚大。
她已經悄悄握緊了藏在枕頭下面的刀,目光警惕地盯着紅髮潮男。
“不行,我不會給你的。”
女玩家乾脆利落地拒絕了無聊要求。
意料之中的回答。
紅髮潮男打了個響指,突然從衣服兜裏掏出了一朵白玫瑰,調皮地眨了下左眼。
“就算我要你的心也不行嗎?”
玩家:......
哪來的土味鬼怪?
她一點都沒有要接這朵白玫瑰的意思。
紅髮潮男自然地將手裏的白玫瑰塞進女玩家的手裏,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作爲深諳殺馬特精神的時代傳人,他非常懂得該如何化解生活中的小尷尬。
女玩家神情恍惚地看着手裏的白玫瑰花。
她將白玫瑰花舉到鼻尖,輕輕嗅了嗅。
嗯?
怎麼沒香味?
女玩家用手指撥弄了一下玫瑰花的花瓣。
觸手有點粗糙,不像是鮮花的質感。
仔細摸了一摸,才發現這花是餐巾紙做的,而且手藝極其粗糙。
天色太暗,視線模糊,這才讓紅髮潮男純手工製作的白玫瑰矇混過關。
女玩家揉着手裏的餐巾紙,心情十分複雜。
現在的鬼怪都這麼摳門了嗎?
就算是來迷惑玩家的,也不能就送一朵餐巾紙玫瑰矇混過關吧?
紅髮潮男壓根不覺得丟臉。
遊戲連工資都摳門到不肯發,怎麼能指望它在副本里佈置白玫瑰呢。
白玫瑰很貴的!
在虛空中撥算盤的遊戲打了個噴嚏。
哈秋!
這個副本毀壞了這麼多東西,又得去進貨把東西補上。
那個鬼又把副本里的食品道具都喫完了,還得再補上!
每個副本都要錢!
遊戲真想戳着這些敗家鬼的額頭罵:“你們還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
見女玩家一直把玩着手裏那朵白玫瑰,紅髮潮男很熱情地道:“你要是喜歡,我下次還給你做。”
女玩家把玩的動作一頓,“......謝謝,但不用了。”
這鬼是不是缺心眼?
談判得先禮後兵。
玫瑰也送了,紅髮潮男直入主題。
“如果你不能給我你的心,那你能不能給我你的闌尾?”
女玩家:......
闌尾?
這個鬼難道已經愛她愛到無法自拔了?
以至於每天都要看着她的闌尾來睹物思人?
女玩家因爲紅髮潮男的“深情”而猶豫了一會兒。
她如實說:“可是我的闌尾已經被割掉了......”
後邊安慰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紅髮潮男已經崩潰了。
什麼!
被割掉了?
他崩潰地從牀邊滑落到地上,連頭上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