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一下雲悠悠彎着腰,低頭從他腿上拔腿毛的情景,路澤立馬開始頭疼了。
見路澤撐着額頭不說話。
雲悠悠還以爲他是默認了,於是伸手想要掀開被子。
!
路澤身軀一震,趕緊按緊了自己的小被子。
他向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多了幾絲驚恐。
“我還是自己來吧。”
雲悠悠爽快地收回手,“好,你自己來。”
路澤正要掀開被子。
餘光瞥見雲悠悠站在旁邊。
她正期待地看着自己,亮晶晶的小眼神讓人無法忽視。
路澤:“......你能不能先轉過身,等我說好了,你再轉回來?”
聽到這個請求,雲悠悠雖然覺得有點奇怪。
但是轉念一想,說不定路澤沒穿褲子,所以纔不好意思讓她看見。
這麼想着,雲悠悠很快答應下來。
“好的!”
她轉身背對着路澤,數着地上的地磚打發時間。
拔腿毛就是一瞬間的事。
雲悠悠才數到第五塊地磚,路澤已經好了。
“你可以轉過來了。”
雲悠悠轉過去,掏出身上隨身攜帶的小盒子。
見她要把毛髮裝進盒子裏。
路澤朝她伸出手,“把盒子給我吧,我來裝。”
雲悠悠將盒子遞過去。
盒子雖小,但裝一根腿毛的空間還是很富裕的。
路澤把手裏的腿毛放進盒子。
他猶豫了一下,纔將盒子遞給雲悠悠。
雲悠悠伸手去接。
拿到盒子後,她把手往後撤了撤,但沒成功將盒子拿走。
路澤不知怎麼的,手還牢牢抓着盒子的另一端。
嗯?
他怎麼不鬆手。
雲悠悠用眼神表達自己的疑惑。
路澤表情複雜,閉了閉眼睛,最後還是叮囑了一句。
“你千萬不要拿去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原來他擔心的是這個。
雲悠悠拍胸脯保證,“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好對待你的腿毛的。”
再說了,一根腿毛能拿去做什麼。
路澤嘆息一聲,鬆開了手。
雲悠悠把盒子往兜裏一塞,“我先幹活去了,你快睡吧,拜拜!”
她像只小兔子,歡脫地跳出了病房門口。
另一邊,紅髮潮男也終於找到了闌尾擁有者。
女玩家興沖沖地拽着剛拔過牙的男玩家衝到走廊上。
“他有闌尾!”
“他有闌尾誒!”
這一聲疊着一聲的喜悅之情,充斥了整條走廊。
雲悠悠剛走出病房,就聽見了這激動到顫抖的吶喊聲。
她趕緊將手裏的小盒子揣進兜裏,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走近一看,只見女玩家興奮地拽着一個人跑了出來。
紅髮潮男落在最後,只隱隱看見一撮紅毛。
是哪個幸運兒即將失去他的闌尾?
雲悠悠定睛一看。
嚯,這不是剛拔完牙的男玩家嗎?
腮幫子都還腫着呢。
男玩家一臉生無可戀的被拽了出來,他另外一隻手還捂着自己腫起的臉頰。
看來是個老倒黴蛋了。
雲悠悠終於找到運氣比她還差的人了。
“你們不是要闌尾嗎?我已經幫你們找到了,你們快割吧!”
女玩家興沖沖的將身後的男玩家往前一推,將他暴露在兩鬼眼前。
一看到雲悠悠和紅髮潮男的臉,男玩家當即苦着臉,絕望地哀嘆一聲。
“不是吧!還來?”
之前還覺得這個副本里的鬼怪都對玩家很友善,是遊戲裏爲數不多的善良鬼怪。
現在一看,哪裏是他們善良啊。
明明是他們找到了更好的折磨玩家的方式,讓玩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們已經拔了我一顆牙,難道還要再把我的闌尾也奪走嗎?”
雲悠悠和紅髮潮男:.......
莫名有種霸道劫匪的感覺。
這兩鬼還在心裏反思了一下,我們真有那麼殘忍嗎?
有嗎?
兩鬼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