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門被推開了一條縫。
一、二、三、四、五!
琴姐在心裏默默數了數書房裏有幾個人。
見既沒多一個,又沒少一個,她吊着的心總算能夠放下了。
“怎麼樣?那東西走了沒?”
琴姐甚至都不敢說出“鬼”這個字,只能用那東西來代替形容。
雲悠悠:“琴姐你放心吧,那東西已經走了。”
“阿彌陀佛!”
琴姐後怕地拍拍自己的胸口,“總算是走了,我晚上連睡覺都不敢睡。你們幾個幫了阿姨的大忙,阿姨得好好謝謝你們。”
說着,琴姐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硬塞進雲悠悠的手裏。
這信封的厚度一掂就知道里邊塞了不少錢。
“琴姐,你這給的太多了,我們......”
後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琴姐堵了回去。
“不多不多,我和我兒子的命比這些錢重要多了!”
“天還沒亮,你們再睡會,醒了我給你們做早飯。”
琴姐快步離開,出去的時候順帶着將書房門關上。
五個鬼對着厚厚的信封發呆。
螃蟹知道有錢人都住別墅。
“琴姐好像也不是有錢人,怎麼出手這麼大方。”
“我聽其他來買海鮮的阿姨說,琴姐好像是自己一個人將兒子拉扯大的。”象拔蚌有聽其他阿姨八卦過。
這下雲悠悠感覺手裏的信封更重了。
天一亮。
勤勞的琴姐就開始忙碌了。
豆漿機“轟轟”的工作着,餐桌上放滿了盤子。
見雲悠悠他們起牀了。
琴姐趕緊招呼他們。
“快點過來喫啊,這面餑餑就得趁熱喫纔好喫,要加甜麪醬就自己加,豆漿還要等一會兒。”
琴姐兒子一起牀就被餐桌上的滿漢全席驚呆了。
他活了二十多年,還從來沒見他媽做過這麼豐盛的早飯。
“媽,我的早飯呢?”
琴姐兒子發現面餑餑沒有自己的份,進了廚房去找他媽。
琴姐正忙得不可開交。
“那邊有兩個蛋,你先墊墊肚子去上班吧。”
琴姐兒子:......
他可憐兮兮地揣着兩個蛋出去了。
餐桌上,小美笑着問他。
“你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琴姐兒子一愣。
“你怎麼知道!我昨天晚上好像聽見有人在我耳邊說什麼籃球賽,還有球鞋什麼的。”
小美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放心,這大概是你最後一次聽見這聲音了。”
琴姐兒子還想追問。
可五個鬼已經喫得差不多,準備告辭了。
琴姐熱情的將幾人送到樓下。
“慢走啊,阿姨明天還來買魚!”
送完客人,琴姐回家收拾屋子。
“媽,這邊怎麼還放了一個信封。”
“裏面好像還有一大疊錢。”
琴姐兒子打開一看。
怎麼都是一元紙幣?
琴姐擡眼一看,“哎呦,他們幾個怎麼連錢都沒拿!”
爲了讓紅包看上去更有分量些,琴姐把酬金都換成了一元紙幣。
沒想到這幾個實誠孩子竟然直接把信封留下了。
琴姐拿着紅包,急急忙忙跑下樓。
可樓底下已經沒了五個鬼的身影。
雲悠悠和海鮮四兄弟慢悠悠地走在街上。
今天也沒去進貨,乾脆就給自己放一天假。
“誠招鬼屋員工,一天工資一百五,中午包飯!”
路邊有個人舉着大喇叭,聲音透着些嘶啞。
雲悠悠看了一眼,繼續往前走。
拿着喇叭的老闆卻像是聞到了腥味的貓一樣,快步走上前,攔住了五個鬼。
小美突然被人攔了路,不耐煩地道:“你有什麼事?”
老闆笑得很和藹。
“我看你們好像沒什麼事,有沒有興趣過來做個兼職,工資好商量,不僅包喫還保住。”
小美繞開老闆。
“沒興趣。”
“誒!先等等!”
老闆急急忙忙追上去,豎起了三根手指頭。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