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喫?是不甜嗎?”
紀臨見雲悠悠舉着草莓,雙眼卻直愣愣地盯着前面,一看就是在發呆。
他走過去,神態自然地喫掉了她手中的草莓。
嗯,很甜。
察覺到手裏的草莓沒了,雲悠悠纔回過神來。
這樣略顯輕佻的動作,以前從來不會在紀臨身上發生。
不對勁!
雲悠悠像偵探一樣眯起了眼睛,試圖從蛛絲馬跡中剝離出最後的真相。
紀臨大大方方任她打量,甚至還主動開口詢問:“這樣能看清楚嗎?需不需要我把襯衫脫了?”
“......”
雲悠悠被這番虎狼之辭打敗了。
光脫襯衫哪夠啊,乾脆把褲子也一起脫了唄。
話在嘴邊繞了一圈,最後還是被她嚥了回去。
今天的紀臨這麼奇怪,說不定等會兒還真把褲子給脫了。
紀臨眉眼含笑,垂眸看着面帶苦惱的雲悠悠。
“怎麼不說話了?”
今天的紀臨就像是盤絲洞裏的蜘蛛精,稍不慎就會落入他的天羅地網中,必須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雲悠悠決定以不變應萬變,“我不說話,是因爲我生性不愛說話。”
不愛說話?
紀臨被逗笑了。
“沒關係,我愛說話。你瞧,我們兩個多般配。”
雲悠悠都不知道這句話該從哪裏開始吐槽。
就紀臨這個冷冰冰的性子,他能說多少話?
愛不愛說話都能扯到般不般配,這也太生拉硬扯了。
話語權還是得掌握在自己手上,不能由着紀臨亂說。
雲悠悠從盤子裏拿了一個草莓塞進紀臨的嘴裏,“來來來喫草莓,多喫一點。”
吃了草莓可就不許亂說話了。
紀臨笑笑,順着她的意沒有再說話。
早餐準備得很豐盛。
烤得焦嫩的羊排配上甜甜的肉桂蘋果羹。
味道確實很美味,雲悠悠卻覺得這凳子坐得有些燙屁股。
紀臨時不時擡頭對她笑一笑,笑得她心裏毛毛的。
不過他也只是笑一笑,並沒有其他的動作,雲悠悠提着的心也慢慢鬆懈下來。
遊戲好像徹底把它的003號員工忘了。
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三個小時,但它依舊沒有要把雲悠悠接回去的打算。
如果是以前,這簡直是雲悠悠求之不得的假期。
但現在不一樣了,身邊有人正對她虎視眈眈。
她倒不是怕紀臨對她不軌,而是怕自己把持不住,讓紀臨這頭小綿羊落入自己的魔爪中,慘遭蹂躪。
幸好紀臨沒有讀心術,不知道雲悠悠此時內心的想法,否則怕是迫不及待地要將自己送入她的魔爪中,讓她好好蹂躪。
門外突然傳來“滴滴!”兩聲。
是王遠遊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來了。
他跳下車,站在院子裏。
“我送快遞來了,有沒有人在家啊?”
他這大嗓門,隔十里外都能聽見。
雲悠悠和紀臨聞聲出來。
這是送什麼快遞來了?
王遠遊就是找個藉口過來看看,至於送什麼,那不重要。
雲悠悠看着地上的兩卷垃圾袋陷入了沉默。
“你開這麼久的車過來,就是爲了送垃圾袋?”
“垃圾袋怎麼了,垃圾袋可是裝垃圾的好幫手,誰家能少得了它。”
王遠遊振振有詞的爲自己的垃圾袋辯解。
他也不多打擾,放下手裏的垃圾袋就走。
臨走前。
王遠遊一把勾住紀臨的脖子,壓低了嗓子問:“怎麼樣?悠悠看上你了沒?”
紀臨不說話,反手將這個多話的人塞進駕駛座裏。
騷包的跑車調轉車頭往門口開去。
開到一半,跑車突然又倒了回來。
駕駛座的車窗降下一條縫。
王遠遊隔着縫,笑嘻嘻地看了眼紀臨身上極顯身材的黑襯衫,然後豎起大拇指。
“紀哥,身材不錯!”
沒等紀臨反應,騷包的跑車逃命似的躥了出去,伴隨着轟鳴聲很快消失在路上。
調侃時有多瀟灑,逃命時就有多狼狽。
站在院子裏的紀臨卻並沒有如王遠遊預料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