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湘芸在自己融合的差不多的記憶中知道,自從原身進了佛堂之後,就將內心鎖死了,基本上即不與任何人交流,包括眼前原身的心腹陪嫁吳媽。
對於吳媽,原身也就是公事公辦的跟着府中的人叫吳媽,從來沒有再叫過曹英,吳媽也是心知肚明。
韓湘芸現在也就知道,爲什麼自己已經從佛堂內出來了,也準備掌管侯府了,而吳媽卻還像是內心藏着心事。
正在擦着眼淚的吳媽也知道,在老夫人叫了自己的名字後,也就代表着夫人徹底的放下過去了,當即就是又心疼又高興的擦着眼淚,看着韓湘芸。
“那以後我就叫你曹英?還是吳媽?”
良久之後,看着已經不再流淚,雙眼通紅的吳媽,韓湘芸笑着問道。
聽着韓湘芸的問話,吳媽抓着韓湘芸的手,激動的道:“老夫人,老奴知道您將心事放下後,也是十分的高興,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叫曹英,老奴也感覺彆扭,還是像以往一樣,叫吳媽就行,叫了這麼長時間了,老奴也是習慣了。”
韓湘芸點了點頭,微笑着看着吳媽道:“以後啊,咱們兩人要好好的配合好,這侯府的情況雖然比我想象中要好點,但有些問題卻是亟待解決的。”
吳媽看着微笑樣子,但眼底卻由着一絲疲憊和擔心樣子的韓湘芸,也是眉心一擰,擔心的問道:“老夫人,您看了一整日的賬本,是不是侯府的情況很不樂觀?”
韓湘芸長嘆了口氣,轉身看着高掛半空中的明月,“唉,侯府二十年的底子,現在也都剩下的不多了,泰安侯府是新建府邸,那些能傳給後輩的鋪子、田地原本也沒有多少,對於侯府日常的嚼用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更何況侯府大大小小的主子也是一堆,每人身邊的丫鬟、小斯、婆子管事,胭脂水粉、衣料緞子,喫食用具等等,哪樣都得是大的花銷。”
“再加上那兩個已經成年的兩個兒子,成天在外花天酒地、大手大腳的,這侯府每天花費的銀子像是流水一樣,就算是金山銀山也承受不住。”
“那個孫氏也是軟趴趴的性子,硬不起來,將自己的嫁妝貼補進去也就不難意外了。”
吳媽在韓湘芸說完後,也是嘆了口氣道:“老夫人,侯府現在還剩下多少可以用的銀子?”
“也就三萬兩左右吧。”韓湘芸看了眼吳媽,在心中微微的一算,輕聲的說着。
聽到只有三萬兩銀子可用後,吳媽也是微微的一驚,不知所措的看着韓湘芸,“這、老夫人,三萬兩,按照咱們侯府現在的花費來看,最多也就能撐一個月的時間啊,這可怎麼是好啊?”
吳媽雙手緊攥着放在下腹處,“難怪世子夫人這麼着急的要見您了。”
說完,看着韓湘芸猶豫的問道:“老夫人,您現在有了什麼想法嗎?準備從哪裏入手?這時間緊迫呀。”
韓湘芸聽見吳媽的問話後,沒有回答,沉思片刻後看着吳媽道:“等明日見了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之後再說吧,不將那兩個從跟上掰正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我這一把年紀了,不能一直管着侯府吧。”
說完韓湘芸的心中也是一陣腹誹,自己還想着早些將侯府扶上正軌,自己好安生的養老,過富裕的日子呢。
想着那兩個大手大腳不思進取的兩個便宜兒子,韓湘芸嘴角微微一揚,邪邪的一笑,“我身爲泰安侯夫人,她們的母親,他兩個若是不聽話,自有手段讓他們乖乖聽話。”
吳媽聽見韓湘芸的話,再看着韓湘芸臉上的神色,渾身微微一顫,當即就知道,恐怕知道老夫人是要下大力氣管束世子爺和二爺了。
“老夫人,世子爺和二爺一定會理解您的苦心的,您也是一心爲了侯府。”
韓湘芸瞥了吳媽一眼,“我可不管他們理解不理解,由不得他們。”
說完,韓湘芸就轉身向着正屋內走去,吳媽連忙在一旁攙扶着。
泰安侯府東院,當醉醺醺的世子爺莫元正,晃晃悠悠的由幾個小斯攙扶着向着正屋內走去。
在正屋內,孫氏正坐優雅的坐在椅子上,手上端着一個青花纏枝白瓷杯小口的抿着。
煙雨在站在身後輕輕的揉捏着孫氏的肩膀,聽着員外世子莫元正那醉酒說着的胡話。
“夫人,您看世子爺又喝的這樣醉醺醺的,您還是特意吩咐懷達他們兩個,要早點找到世子來見您的。”煙雨嘴巴一頓的看了眼院外,不滿的向着孫氏抱怨着。
孫氏臉上的神色平淡,優雅的喝着茶,“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