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湘芸聽着莫元正說着,眼中的熊熊怒火也是越來越旺。
但是在聽莫元正說完後,韓湘芸突然覺得皇帝不讓其襲爵,現在看來倒也是一件幸事了,不然,這侯府還真的不知道成什麼樣子,說不定侯府的宅子都被敗光了。
當即冷哼了一聲,將心中的憤怒壓了下來,陰沉着臉看着莫元正說道:“想讓我上摺子給皇上,將侯府爵位交給你?還怪你外祖父一家不幫你說話,想要與你外祖父一家斷絕來往?!”
“你這沒心沒肺的東西,沒有你外祖父和你舅舅他們,能有你這正八品的軍機處筆貼士?沒有他們,你這侯府現在能好好的待在京城裏?能由得你在外面花天酒地?”
韓湘芸如連珠炮般的話剛說完,莫元正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臉懵逼的看着韓湘芸。
倒是一旁坐着的孫氏臉色大變,不由得大聲叫了一聲“娘~!”
韓湘芸聽着孫氏的聲音,瞥了眼孫氏,就看到孫氏麻利的走到莫元正的身側跪下,着急的說道:“娘,世子只是這幾年被外界的聲音有些干擾了,並不是世子的真實想法。”
“外祖父一家對咱們的幫助世子也一直記在心裏呢,這只是一時衝動才說出來的,娘,您一定不能將世子的話放在心上。”
孫氏說完後,就伸手碰了碰身側的莫元正,制止了還想要說話的莫元正。
韓湘芸聽着孫氏的話,看着地上跪着的莫元正和孫氏,心中也是在想着,自己這大兒子腦子真是不清涼,一塌糊塗,連孫氏都比他強得多,看來這侯府之後交給誰還是要再考慮考慮了,只是苦了這孫氏了。
想着,韓湘芸看着孫氏道:“行了,晏如你先起來吧,娘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這件事情必須慎重,娘會好好考慮的,畢竟,娘得爲侯府的未來着想。”
聽着韓湘芸的話,屋內的幾人臉色都是瞬間一變。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房氏臉上也是閃過一絲驚喜,不停的伸手拽着莫元白的衣袖,瘋狂給給莫元白使眼色。
莫元白此時卻是有些感慨,果真如師傅所說,自己娘還真是特立獨行的啊,因爲這麼一件事,就想着換世子了?
而不是遵循自古以來就定下的嫡長子繼承製?娘是中意自己了?自己也能繼承爹的爵位了?
韓湘芸的這番話,成功的在莫元白種下了一粒種子,並且逐漸生根發芽。
“娘,世子畢竟是您和爹的嫡長子,還有澤哥兒,也是聰明伶俐的,您……”
孫氏還沒說完,就被韓湘芸出言打斷了。
“行了,這件事情娘會酌情考慮的,但現在他還是侯府的世子,就得承擔起世子的責任。”
韓湘芸說完,就看着瞪着自己看的莫元正沉聲說道:“怎麼,你在怪我?想不通?”
“娘,我是侯府嫡長子,繼承爵位乃是理所應當的,沒有什麼因爲兒子才能不夠就換掉的說法,外祖父一家也確實是沒有幫兒子在皇上面前說話,剛剛只是兒子一時昏了頭了,才說出那話,請娘您不要放在心上。”
莫元正聽着剛剛韓湘芸的話,就像是潑了一盆冷水似的,渾身一個激靈,忙點了點頭看着韓湘芸說道。
韓湘芸聽着莫元正的話,眉頭也是一挑,自己這個大兒子能不能承擔起侯府重任,還得再觀察觀察看了。
心中有了決定後,韓湘芸看着莫元正正色的道:“其餘的你先不要管了,你好好的想想爲何皇上在你爹不在了近四年的時間,都不下聖旨讓你襲爵,其他的娘也不多說,你想知道就去問問管家範奇和你弟弟元白吧,想通了告訴娘。”
說完,韓湘芸轉頭就看見了一臉驚喜的房氏,韓湘芸心中也是冷哼了一聲,這房氏也是個心大的。
韓湘芸搖了搖頭,瞥了眼將莫元正攙扶起來坐好的孫氏二人,視線在幾人的身上緩緩地掃視了一圈,沉聲道:“接着說侯府的進賬吧,侯府的進賬每月有近三千的銀子,聽着說是不少,但是侯府的開支也大。”
“喫穿用度、胭脂水粉、衣裳布料、迎來送往的、丫鬟僕人的月例銀子,侯府那些小的請的先生嬤嬤的束脩,哪一項都是需要銀子的,而且都不少。”
“所以,你們想想要接下來咱們要怎麼做,時間不等人啊。”
房氏在韓湘芸說完後,眼神也是閃爍了幾下,瞥了眼一旁的莫元白,忙看着韓湘芸道:“娘,您的意思兒媳知道了,咱們侯府最大的開支就是世子和夫君在外玩樂的開支,若是能將這一筆銀子省下來,那咱們侯府的庫銀也會充足不少呢?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