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看着愁悶沉思着的孫氏,也是嘆了口氣,“夫人,奴婢覺得您實在是不用擔心這的,老夫人也只是說說罷了。”
孫氏聽着煙雨的話,擡頭瞥了眼孫氏,“老夫人是縣主,按照輩分來算,與當今皇帝還是同輩的,是皇帝的妹妹呢,老夫人若真的打定主意了,誰還能阻止?這樣如何不能讓我擔心啊?”
煙雨聞言也是眉心緊皺,與身旁的春雨對視了一眼,之後也是無奈的看着孫氏。
“行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總歸現在還是世子夫人,那就按照老夫人說的,看看各處的丫鬟小廝減少多少合適吧。”
說着說着,孫氏笑了一聲看着煙雨和春雨二人道:“也許老夫人見我辦事得體,打消了這個想法呢?”
煙雨和春雨二人看着孫氏的樣子也是一陣心疼。
想着世子現在這個時候竟然還不陪着夫人,還去了清軒閣,心中就是一陣不快。
當即嘴巴一嘟,看着孫氏輕聲道:“夫人,世子現在還去了吳姨娘那兒,都不來與您一塊商量着老夫人交代下來的事。”
孫氏聽着煙雨的話,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落寞的神色。
嘆了口氣,說了聲“唉~是我命不好,還能怎麼樣?由他去吧!”
說完,煙雨和春雨就扶着孫氏向着室內走去。
漸近夏日的夜晚也是有些悶熱,繁星滿天,皓月當空,時不時的拂過微風,花盆中的名貴花朵也是隨之搖曳着。
正屋內的韓湘芸,穿着一件米黃色的寢衣,披散着秀髮,躺在牀上,閉着眼眉心一擰的想着今日的事情。
侯府世子自己的便宜大兒子,看着也不是個聰明伶俐的,能不能在之後幫着自己還是個未知數,整日迷戀煙花場所、流連忘返不思進取的樣子,也知道其對於未來是沒有什麼規劃了。
也不全是,最起碼現在還知道要侯爺的爵位呢,但可惜的也就是性子已經定性了,可塑性已經不強了。
難道真的要放棄大兒子,讓其專心做一個米蟲嗎?但那侯爺的爵位又要如何?
還有那二兒子,韓湘芸想着莫元白那時不時眼中閃過的精光,和沉思的樣子,就知道其不是個簡單的,恐怕還是隱藏着些什麼。
但其爲何在外表現的卻是喜歡聽歌聽曲兒,放浪無羈的樣子呢?
難道是其故意在隱藏什麼?
想到這兒,韓湘芸的猛地睜開雙眼,眼中也是閃過一絲亮光。
難道這老二是知道侯府沒能襲爵的原因?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再故意藏拙?
韓湘芸越想越覺的自己想的沒錯,那麼老大的這樣子是不是也在藏拙?
畢竟憑藉原身可是有着才女的榮稱的,再加上便宜夫君的才華,遺傳下來優秀基因的可能是非常大的。
看來自己要好好的觀察觀察了。
韓湘芸眉頭一挑的暗自決定着。
但緊接着又想着那兩個兒媳又是面和心不和的樣子,韓湘芸的腦子也是嗡嗡的。
“老夫人,您怎麼了?還是睡不着嗎?”
這時,在門外聽着屋內韓湘芸翻身睡不着的聲音,吳媽也是擔心的走了進來,站在牀邊輕聲的問道。
韓湘芸聽着吳媽的聲音後,嘆了口氣,輕輕的晃了晃頭,沉聲的說道:“沒事,這就睡了,吳媽你也早些睡吧。”
說完,韓湘芸就躺了下來,拉了拉蠶絲製成的棉被,閉上了眼睛,心中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站在牀邊的吳媽,直到牀上沒有了聲音後,才面帶心疼和疲憊的緩緩走了出去。
......
一夜無話,東昇的金烏緩緩的將夜幕撕下。
迎着晨曦,韓湘芸在司琴和知書的服侍下,穿了一件香色的衣裳,夾雜着幾根銀絲的秀髮盤成了圓髻,戴着一支祖母綠雕刻成常青樹樣的簪子,扶着司琴的胳膊,緩緩的向着一旁的餐桌前走去。
韓湘芸看着透過窗戶灑進來的陽光,臉上也是洋溢着微笑,“今天的天氣真是不錯啊,一會兒用完膳出去走走,對了,司琴,今日有什麼安排嗎?”
司琴聽着韓湘芸的問話後,看着臉上還隱約有着疲憊的韓湘芸,猶豫片刻後回答道:“老夫人,今日侯爺的幾位妾室要給您請安。”
說完,司琴就小心的看着韓湘芸,生怕韓湘芸有什麼反應。
坐在了餐桌主位上後,韓湘芸看着身側司琴和知書,還有吳媽那小心翼翼,時刻注意着自己的樣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