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定寧伯夫人五十大壽?”
聽着吳媽的話,韓湘芸的腳步也是微微一頓,眉頭一挑的呢喃着。
片刻後,韓湘芸繼續邊走邊道:“送,當然要送,身爲親家,前幾年我不關注外事也就算了,今年我既然出來了,那就不得不送了。”
“而且以後這迎來送往的事就免不了了,定寧伯夫人這事就算是一個開始吧。”
吳媽點了點頭道:“確實是這樣,那老奴等會兒在私庫裏選上一件上等的物件,讓世子夫人代爲送給定寧伯夫人吧。”
“嗯~”
說完這件事,韓湘芸便攙扶着吳媽的手向着寢室內走去。
……
另一邊,在收到韓湘芸寫給自己的信後,韓江叔忙吩咐小斯準備馬車,向着谷嵐山書院附近的韓府走去。
韓江叔坐在馬車內,雙眼緊閉着想着自家小妹寫給自己的信,當即就是眉心緊蹙。
這小妹竟然懷疑莫豐元還有暗中的勢力,而且還瞞着自己等人,甚至小妹都不知曉,這莫豐元究竟在想什麼?
難不成皇上不讓元正襲爵,就是因爲這股勢力?
還有,最近聽說小妹出面掌管侯府了,難道是侯府出什麼事了,小妹纔不得不出面掌管侯府?
韓江叔邊想邊揉着眉心,滿臉的凝重。
“二老爺到了!”
聽着馬車外小斯的話,韓江叔猛的睜開了眼睛,起身掀開轎簾,在小斯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看着諾達的深棕色大門,門口左右放置着的兩個猙獰逼真的石獅子,再看着正門上方,筆骨豪勁有力刻着‘韓府’兩個大字的匾額,韓江叔的雙眼頓時一眯。
暗自冷哼了一聲,在心中說道:我就不信有我韓家在,區區一個侯府爵位能拿不下來?!
想完,韓江叔邁着豪放不拘小節的步伐進了府內。
此時韓府的正堂內,上座一位年餘八旬,身穿灰色長衫、兩鬢斑白臉上滿是皺紋,但雙眼卻深邃炯炯有神,周身散發着儒雅威嚴氣勢的韓老太爺韓尚晁,正拿着一本古籍津津有味的看着。
這時,邁着大步子的韓江叔大大咧咧的從外邊走了進來。
看着上座的韓老太爺恭敬的拱手道:“爹,兒子有事要與您說。”
“什麼事能讓你如此着急,竟然還要你娘也一起過來。”
韓老太爺一邊看着古籍,一邊瞥了韓江叔一眼,輕聲的說着。
韓江叔聞言也沒有多磨嘰,走到左首的椅子上坐下後,恭敬道:“爹,是小妹今日差人到谷嵐山書院送信給我,我看了後就忙帶着信來見您了。”
韓江叔說着,一邊伸手將信從懷裏拿了出來,上前放在了桌子上。
聽着韓江叔說小妹寫信,韓老太爺拿着書的手也是微微一頓,臉色更是大變。
‘啪’的一聲,韓江叔猛的將古籍放在了桌子上。
往日愛書如命的韓老太爺也沒有顧及古籍如何,顯然也是失了分寸,被多年不見的小女兒也是搞得心亂了。
韓老太爺深深的看了眼韓江叔,拿起桌子上的信小心的拆開緊張的看着。
坐在一旁的韓江叔,都能看到那拆開信件時那顫抖的手,和現在雙眼泛着淚珠的雙眼,心中也是長長的一嘆。
“是芸兒寫的信嗎?是芸兒嗎?”
就在韓老太爺看的認真的時候,一位一位年逾八旬,滿頭銀絲梳得認真,沒有一絲凌亂,慈祥雍容內斂,舉止大雅、身穿深紫色華服的老韓老夫人純熙郡主,在丫鬟的攙扶下,雙眼含淚焦急的走了進來。
聽着這聲音,韓江叔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純熙郡主的身邊關心道:“娘,您彆着急,是小妹寫的信,您先冷靜冷靜,等爹看完信再說。”
純熙郡主聽着韓江叔的話,抓着韓江叔的手也是緊了緊,原本着急慌張的心也是漸漸平穩了下來。
但手還是有些顫抖的看着韓江叔問道:“是不是芸兒出什麼事了,不然她爲何會給你寫信?是有什麼着急的事要你幫忙嗎?”
“娘,小妹沒事,但寫信確實是有些事情要兒子幫忙。”
韓江叔剛說完,韓老太爺臉色複雜的將信放在了桌子上,看着韓江叔和純熙郡主二人。
“行了,郡主你先過來坐吧,江叔,你也看了信了,你先說說吧。”
純熙郡主和韓江叔聽着韓老太爺的話對視一眼,韓江叔攙扶着純熙郡主坐在了上座的右側。
“爹,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