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這譚先生今日爲何會如此啊?您有沒有找他去了解了解情況?若是耽誤了澤哥兒他們研習的時間就不好了。”
房氏心中也是有些猜測的看着對面的孫氏問道。
心中也是在想着,今日這姓譚的鬧這麼一出,想必是聽到些什麼言語,想要以此要挾老夫人了,但無論姓譚的如何,離開侯府是免不了的。
孫氏聽着房氏的話,眉心也是緊蹙,“譚先生今日爲何如此,難道弟妹沒有猜到一二?”
孫氏說着,看了一旁正瞪着大眼睛滴溜溜看着自己二人的浩哥兒等人,知道後面的話不適合讓這些小的知道,當即就將後面的話嚥了下去。
瞥了眼房氏後,沉聲說道:“澤哥兒和三弟已經去找娘了,還是等娘來了再說吧。”
房氏看着孫氏的眼神也知道輕重,微微頷首後攥着手上的帕子,雙眼微眯的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另一側,在侯府正院正堂紫檀鏤空雕花門口處,莫元亨和莫經澤兩個小腦袋一上一下的倚在門口處,看着韓湘芸和吳媽各自遠去的身影,身子微微一抖,臉色也是有些蒼白。
“三叔,祖母是不是生氣了?還有我爹,也不知道對譚先生說了什麼,惹的譚先生不開心,還惹的祖母生了那麼大的氣,連吳媽都被祖母兇了。”
莫經澤站起身來,眉心一擰的看着莫元亨輕聲說着。
莫元亨看着莫經澤的樣子也是嘆了口氣,走在莫經澤的身側拍了拍他的肩膀。
眉心緊皺的想着這大哥也不知道做了什麼讓母親傷心的事,不管譚先生如何,他總歸是個外人啊,看着母親剛纔那麼生氣的樣子,莫元亨也知道今天大哥這關恐怕不好過了。
“唉,澤哥兒,咱們還是趕快去青竹院吧,若是母親真的生氣了,你也好勸一勸。”
聽着莫元亨的話,莫經澤也是無精打采面帶擔憂的點了點頭。
“好,三叔,咱們快走吧。”
說完,莫經澤就拔腿向外跑去。
莫元亨看着莫經澤的樣子也是嘆了口氣,忙跟在莫經澤的身後小跑着追了過去。
……
就在韓湘芸向着青竹院內走去的時候,在青竹院右側的廂房內。
穿着一件深灰色長衫、身材瘦小骨骼突出,頭花鬍鬚灰白的老者正一臉憤怒的坐在廂房內的椅子上,雙眼滿是狠戾。
“先生,您看咱們要不還是出去吧,這泰安侯夫人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她的威名小的都是有所耳聞的,咱們就好好的教導孫少爺和幾位爺就行了,其餘的事兒咱們就不要管了,行不行?”
在譚冠升身側的小斯一臉懇求的看着譚先生勸說着。
聽着小斯的話,譚冠升冷哼了一聲。
“哼,妒婦在背後說老夫壞話,想讓我當沒有聽到那些話,這不可能,若不是看在已故泰安侯的面子上,這樣一個妒婦悍婦所在的府邸,老夫又怎麼會來?”
“憑藉老夫的名氣,整個京城誰不求着老夫去,就她還想要將老夫趕出府去,豈有如此道理?”
“這泰安侯府有如此悍婦妒婦在,以後未來註定是沒落的,也難怪皇上不讓世子襲爵,哼,這侯府的學生不教也罷,但必須得給老夫恭敬的道歉,否則,此事沒完。”
小斯聽着譚冠升的話,嘴角也是不住的抽搐着。
還整個京城都求着你去,先生,您是還不知道您在京城的名聲嗎?一個‘腐儒’罷了,誰願意將自家的孩子交給你?
還讓泰安侯夫人給你道歉,先生,您有這個身份嗎?人可是超品的侯夫人、縣主爵位呢!
看着譚冠升憤怒不平的樣子,小斯心中也是一陣苦澀,若不是自己的賣身契在你手上,自己早就走了,哪還至於跟着你受着白眼。
好不容易有個腦子不清楚的,願意花大價錢請你回府教導學生,竟然還不知足?難道非得在京城混不下去流落街頭,甚至找一個偏僻地方賣字爲生或者乞討爲生時才醒悟嗎?
小斯想到這兒也是一臉的哀愁。
但看着譚冠升堅決的樣子,也知道自己無論這麼勸都是徒勞的,當即也是在想着若是真的被趕出侯府後,自己二人要如何爲生。
此時,到了青竹院外的韓湘芸,扶着司琴的胳膊,雙眼微眯的看着一片青蔥翠綠的竹海,感受着時不時吹來的微風,原本還有些起伏的心也是漸漸平穩了下來。
“這兒真是一個好地方啊。”
說着,韓湘芸輕嗅了一下,雙眼也是一亮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