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湘芸聽着莫元白說讓房氏禁足三月,小懲大戒,臉上也沒有顯露出一絲贊同還是反對。
但是在心中也是暗自想着,這莫元白也還不算糊塗,懂得大體,沒有想着休掉房氏來討好自己,用來謀求侯府的爵位。
心中想着臉上還是微笑的看着莫元白,“你自己做主就是,總歸是你的小家,我當初也給房氏說了,讓你全權處置,現如今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
莫元白聽着韓湘芸的話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個懲罰處置還算是可以。
“好,娘,兒子知道了,那兒子就如此安排了,禁足房氏在北苑三月。”
說完,莫元白看着一臉微笑看着自己的韓湘芸又忙道:“但是,娘,這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房氏還是要出來給您請安的,這是她身爲您兒媳婦的本分。”
聽着莫元白的話,韓湘芸心中也是十分的滿意,在心中暗自讚歎了番,這個二兒子確實是要比老大要拎得清。
“嗯,你決定了就好,那就讓房氏每月初一十五來正院請安吧。”
韓湘芸說完後,看着端着一套青花茶具來到這兒的司琴,看着其行雲流水般用開水燙洗茶具、投茶、洗茶、刮沫等步驟沏好了兩杯茶後,已然過去有半刻鐘的時間了。
“老夫人,二爺。”
司琴將沏好的茶雙手遞給了韓湘芸和莫元白後,靜靜的站在一旁。
韓湘芸端起茶盞雙眼微閉的聞着茶香,又輕抿了一口後,不由得暗自讚歎了聲“好茶,好手藝。”
對面坐着的莫元白喝了一口後,也是眉頭一挑的應和着韓湘芸看着一旁的司琴讚歎道:“果然是好茶,好手藝,母親身邊的都是身懷一技之長之人,母親調教有方。”
司琴聞言也是害羞的一笑,微微躬身行禮後一如先前靜靜站着。
韓湘芸聽着莫元白的話也是無聲的一笑,將茶盞放在了石桌子上,看着莫元白道:“這沏茶果然是要有一番耐心纔是,不然如何能品嚐到如此香茗,是不是?”
莫元白聞言也沒有多加思索,笑着點了點頭,“是,娘,品茗確實是要有耐心,而且兒子覺得不只是品茗需要耐心,做其餘的事情也同樣需要耐心,就如同沏茶一樣,要經過一番步驟,才能品嚐到如此香茗,最後也沒有失望。”
看着莫元白渾身散發着濃濃的自信的樣子,再想着剛剛說過的一番話,韓湘芸知道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這侯府二爺莫元白果然是胸藏溝壑。
“哦?看來元白很是瞭解此道了。”
“不敢說精於此道,只是現實所迫,不得已而爲之罷了。”
莫元白說完就緊緊的盯着韓湘芸,不想錯過一絲表情。
但讓莫元白失望了,韓湘芸仍然是面帶笑容,但絲毫不見其他的神色。
“嗯,房氏爲何生出那樣的心思,想必你也知道了,你有何看法?”
韓湘芸說完,就低頭看着司琴又重新倒了一盞茶,接過來茶盞,輕抿了一口,然後擡頭看着莫元白。
而莫元白聞言眉心現實微蹙,然後沉吟片刻後正色看着韓湘芸道:“娘,房氏無非就是擔心侯府內的權力旁落,您又讓大嫂負責此事,房氏心有不甘,一時沒有考慮完善做下的錯事罷了,她本身是並無壞心的。”
“並無壞心?她這樣做會造成什麼後果你不要說不知道?”
“兒子知道。”
“知道?”
說完,韓湘芸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微微搖頭看着莫元白道:“既然這事房氏先出手了,那剩下的事情也就交給你了,就從那柳嬤嬤開始,想必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莫元白聽到娘要將這件事交給自己處理,一時間也是一愣。
幾個呼吸後莫元白正色看着韓湘芸到:“娘您放心,兒子一定處理好,也一定交給您一個乾乾淨淨的侯府。”
聽着莫元白的這話,正在低着頭品着茶的韓湘芸猛地擡頭,深深的看着莫元白。
良久之後,韓湘芸點了點頭,“好,那我就等着你給我一個乾淨的侯府了。”
說完,韓湘芸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了石桌子上,看着莫元白又道:“你大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是怎麼想的,想必你也能猜到幾分,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莫元白聽着這話,看着韓湘芸的雙眼頓時一縮,腦海中也滿是疑問。
娘爲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難道自己不同意娘就能不讓經澤襲爵嗎?以孃的性子一旦決定了的事情那是絕對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