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約麼一炷香的時間,大廳內傳來了裘老那洪亮的聲音。
“怎麼,芸丫頭,差人去福安院看老頭子我是要幹什麼?還有,後府前廳那兒怎麼亂哄哄的?是侯府牌匾壞了?”
裘老說着就向着韓湘芸的另一側走去,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直視着韓湘芸。
韓湘芸看着面前的裘老試探着問道:“叔父,您昨個兒到了侯府後有沒有回宮?一直在侯府內嗎?”
聽着韓湘芸的這問話,再聯想到剛剛派人去福安院,裘老當即就覺得應當是發生什麼事了。
正色的看着韓湘芸問道:“沒有,老頭子我來了侯府就沒有出去,怎麼,是出什麼事了?還與老頭子我有關?”
韓湘芸聞言搖了搖頭,說了聲“不是。”
這時,在廳外正好聽見了的吳媽從廳外走了進來,看着裘老微微的屈膝,恭敬地說道:“常山親王,剛剛御前的蘇公公來侯府宣旨了。”
“什麼?御前蘇公公,蘇念昌?”
“是,常山親王,就是御前的蘇念昌蘇公公,傳了皇上旨意,加封老夫人爲郡主,在京城擇處建造郡主府,同時加封泰安侯爲忠毅泰安侯,享公爵待遇。”
吳媽說完就站在了韓湘芸的身側。
而裘老也被這兩道聖旨徹底的愣神了,好大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你是在想是我給皇帝說什麼了?沒有,我可什麼都沒跟皇上說呢,也許是皇上想通了呢,你不要想那麼多。”
裘老說完就看着韓湘芸寬慰了一句。
韓湘芸看着裘老搖了搖頭,“叔父,絕對是有人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而且我懷疑是……”
韓湘芸沒有將自己心中猜測的說出來,而是接着道:“叔父,皇上還下旨冊封莫元卿爲靖王正妃,元卿的一對兒女也分別封了世子和長安郡主,您說,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是皇上突然想通的?”
裘老聽着韓湘芸說完,臉色也是十分的嚴肅,緊緊的皺着眉頭,盯着韓湘芸道:“你是不是猜測是你娘純熙郡主去找皇上了?”
“我已經讓吳媽差人去韓府打聽了,若是真的,那不知道我娘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會不會對她或者韓府有什麼影響?而且我擔心,我娘會拉着堂哥和宣親王一塊兒去。”
韓湘芸說着就滿臉擔心的看着裘老。
裘老聞言也是嘆了口氣,“這...若是純熙郡主和和宣親王一塊兒去見的皇帝,那麼一定是她們知道了什麼纔有恃無恐。”
說着,裘老和韓湘芸同時說道:“韓江叔/二哥。”
韓湘芸說完緊接着道:“那如果是這樣,這是皇上對我們侯府和莫豐元的補償了?那這補償也太……”過了吧。
最後三個字韓湘芸沒有說出口。
裘老則是伸手撫摸着自己的白鬍子,笑眯眯的道:“行了,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皇帝既然讓元卿做了靖王正妃,想必你也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若是不出意外,這元卿的孩子就是乾元第六任皇帝了,而且也還有和宣親王府一系的血脈,說不定這就是你娘和和宣親王與皇帝商議的結果。”
韓湘芸聽着心中也是頗爲激動,剛剛只想着皇帝爲何會下這樣的聖旨了,現在才反應過來,現在元卿已經是名正言順的靖王正妃了,等靖王登基後,那不就是皇后嗎?
那自己的外孫就是板上釘釘的下一任皇帝,如此一來是不是原本的滿門抄斬就不會發生了?
正當韓湘芸美滋滋的想着的時候,裘老突然道:“哼,你是不是在想元卿的孩子就是板上釘釘的皇帝了?糊塗!”
裘老說着看着還有些懵懂的韓湘芸道:“現在靖王可還不是太子呢,皇后也不是隻有這一個嫡子,別忘了,靖王也是因爲嫡長子意外薨逝,這才成爲皇嗣中最年長的嫡子,知道成爲太子前,直至太子即位前,這期間的變數多着呢。”
說到這兒,韓湘芸也徹底的明白了,當即有些後怕的道:“是,叔父,是我一時間想左了,現在已經明白了。”
“嗯,明白了就好,但也不要多想,雖有變數,但只要自己穩得住,那就一切都沒問題。”
說着,裘老伸手指着韓湘芸別有深意的道:“而現在就是你大展神威的關鍵時刻,有了忠毅泰安侯這個聖旨,那以前的種種都是過去,你們忠毅泰安侯府也正式重新邁入乾元皇朝勳貴核心,至於政治核心,那就要靠你了,好好培養好侯府的那些子嗣,侯府的未來那是相當的璀璨啊。”
聽着裘老的話韓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