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湘芸聽到純熙郡主提到了皇后,頓時眉心微微一蹙。
“皇后?”
看着韓湘芸的樣子,純熙郡主鳳眼一瞪,看着韓湘芸大聲道:“怎麼,芸兒,還以爲皇后真的不知曉當初的那件事?一生一世一雙人,哼,皇后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皇后難道不知道若是皇帝這麼做了你會如何?
可皇后呢?還不是眼睜睜的看着皇帝動手,甚至這十幾年來可有聯繫過你?什麼閨中好友之情,怎麼能比得上這諾大的江山。
你可不要說皇后不知道這事。”
韓湘芸聞言也是語噎,在心中反覆琢磨着純熙郡主的話。
良久之後,韓湘芸哀怨的自嘲一笑,“是啊,皇后是中宮皇后,一國之母,知道皇帝的打算又不是難事,更何況,我又是什麼身份,自然比不得皇室江山了。”
說完,韓湘芸正了正心神,臉色帶着堅定看着純熙郡主道:“娘,那女兒就跟您進宮一趟,再不濟皇帝也不會對咱們做什麼,性命無憂那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好,想通了就好,能不能讓爵位落到實處,就看這下了。”
純熙郡主聽着韓湘芸的話,滿臉欣慰的點了點頭說着。
一旁聽着韓湘芸和純熙郡主說話的莫元卿,此時的臉上滿是不可相信的神色,瞪着眼睛看着二人問道:“娘,祖母,你們剛剛說的什麼?當初爹和孃的事情是皇帝和皇后做的?怎麼……”
沒等莫元卿說完,韓湘芸的臉色一變,揮手製止了莫元卿的話。
後看着懷中已經有四歲的靖王世子智淵,皺了皺眉。
心想怎麼忘了孩子還在這兒呢?不過智淵才四歲,就算早慧,應當也聽不懂什麼吧。
想着然後看着屋外道:“吳媽,你進來帶着智淵去和經澤他們一塊兒玩會兒。”
一旁的莫元卿聽到韓湘芸的話,纔想到自己兒子還在這兒呢,沒想到讓他聽了這麼久。
“智淵,你去和經澤表哥他們玩會兒,一會兒母妃帶你去用膳。”
智淵眨巴了幾下眼睛,看了韓湘芸一眼,後看着莫元卿脆生生的點頭說了聲“好~”
莫元卿看着吳媽將孩子帶走了,就看到了自家娘和外祖母外祖父都是一臉擔憂的樣子,一想就知道是因爲什麼。
當即看着幾人道:“娘,外祖母外祖父,你們放心,回去後會好好的和智淵溝通交流的,不會讓他說出去的,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兒子,你們也是他的親人長輩,都是由血緣關係的,不用擔心。”
聽着莫元卿的話,韓湘芸也是鬆了口氣,“好,你回去多注意些吧。”
說完,韓湘芸就看着莫元卿道:“娘知道你在疑惑什麼,原本想着讓靖王告訴你得,但現在看來還是我親自給你說吧。”
韓湘芸說着長呼了一口氣,心中滿是複雜的看着莫元卿道:“當初出現在你爹面前的何氏,就是皇上安排的人,目的就是擾亂侯府,讓你爹和我離心,讓侯府不能上下一心,歸根結底還是皇帝忌憚你爹和你娘我,還有你爹的兵權。
之後讓你嫁給靖王爲側妃是補償,而且是皇后出於愧疚的補償。
還有這次,無論是封四字侯,還是加封娘爲郡主,抑或是冊封你爲正妃,智淵和萱兒爲世子郡主,都是你祖母以和宣親王這近兩百年的底蘊,和皇帝做了交換,換得靖王和智淵兩代皇位。
這麼說,你可曾懂了?”
莫元卿聽着韓湘芸的話,漸漸的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相信,慢慢的轉頭看向一旁,同樣臉色低沉的純熙郡主和韓老太爺。
純熙郡主看着莫元卿的樣子,用帕子擦了擦眼淚,說道:“你娘說的確實是真的,所以,你回去好好的培養好智淵,當好靖王正妃,輔佐好靖王。
而且自己必須立起來,咱們前院可沒有後宮不得干政一說,你是名正言順的靖王正妃,日後的皇后。
只有有了自己的勢力,才能更好的護着自己、護着親人,甚至是護着智淵順利登基,元卿,你可明白?”
莫元卿聽着純熙郡主的話重重的點了點頭,看着韓湘芸和純熙郡主,還有一旁沉默不語的韓老太醫道:“娘,外祖母,外祖父,你們說的我都記下了,我會將自己立起來的。
你們都爲我鋪好路了,若是我自己走不好,豈不是辜負了你們的心血?更不用說和宣親王府的百年底蘊都壓在我們母子身上了,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莫元卿說完,就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笑着看着幾人,眼底也是閃過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