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莫元白注意到韓湘芸臉色變了,當即也是臉色一變,雙眼頓時凌厲的在範奇幾人的身上掃視了一遍,幾乎眨眼間就發現了。
“範叔,司琴知書,你們沒有通知世子夫人和二夫人說老夫人今日回府嗎?她們人呢?”
範奇和司琴知書聽着莫元白的這話,也是明白了些什麼,當即含糊的道:“二爺,老夫人,老奴專門差人通知了的,但爲何現在還沒來,這、這,老奴……”
見此,韓湘芸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看來自己這兩個兒媳婦心中也有想法了啊,看了身側的莫元白一眼,說道:“行了,沒來就沒來吧,吳媽,咱們走吧。”
說完,扶着吳媽的胳膊向着府內走去,司琴和知書忙跟在身側。
莫元白見狀看着韓湘芸的背影咬了咬牙,握着拳臉上滿是陰鬱的看着範奇,“範叔,確定差人將消息傳到了嗎?”
“二爺,老奴確實是差人將老夫人上午回府的消息傳到東苑和北苑了。”
說着,範奇看着莫元白,“嗯,二爺,也許是小廝沒有將消息傳給兩位夫人,或者是沒有想到老夫人今日回的如此早,並不是有心的。”
“哼,是否有心,是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還得問了才知道。”
莫元白厲聲說完後,就大踏步的向着府內走去。
範奇在身後眉心緊蹙、一手握拳在手心拍了下後,擔憂的看着莫元白的背影嘟囔了聲“這都是什麼事兒啊這。”
說完,忙小跑着追着莫元白的身影而去。
……
另一邊,韓湘芸和吳媽一行緩緩地走在正院地六棱石子路上,邊欣賞着路邊地奇花,邊看着司琴問道:“司琴,侯府東側的郡主府現在修建的如何了?可曾派人去監工了?”
“老夫人,前兒個範管家才帶着奴婢和知書去看了,現在正在夯實地基、整理地面呢,等開建恐怕還得十天半個月的時間,等徹底建成能入住了,估摸着要到明年年底了。”
司琴說着看着韓湘芸笑着道:“說不定,等明年年底老夫人您就能去郡主府過年節了。”
聽着司琴的話韓湘芸笑着搖了搖頭,“入住郡主府,那得等爵位落到實處了,我也成了侯府老太君了纔行,那樣正院才能放心交給孫氏,房氏也不會有怨言。”
韓湘芸說完,看着司琴問道:“監工如何?”
“差人去了,範管家專門差了幾個建造方面的工匠去的,保證不會偷工減料、以次充好。”
“派人過去的時候,工部和尚儀局沒人說閒話?”
韓湘芸說着瞥了司琴一眼,繼續慢慢的走着。
司琴聞言看着韓湘芸搖了搖頭,“老夫人,尚儀局和工部出來的都是心思通透、八面玲瓏的人,您可是皇上親封的郡主,還是忠毅泰安侯府的老太君,更是靖王正妃的親母,誰敢說閒話啊。”
韓湘芸聽着這話微微頷首,扶着吳媽的胳膊進了正院,看着打掃的乾淨的院子,擺放着盛開的嬌豔的花兒,心情也是頗好,滿意的點了點頭。
身後的司琴和知書看着韓湘芸的樣子,也是笑着相視一眼。
知書笑着看着韓湘芸道:“老夫人,奴婢們知道您今日回府,昨個就開始打掃了,今一早又去花房取了這盆栽,然後再去府門口候着的。”
韓湘芸聽着知書的這話,笑着轉頭看了眼知書和司琴,進了正屋。
坐在了正屋內的椅子上,視線在四周打量了一圈輕聲道:“是啊,若是有心,早些就在侯府門口候着了,是我往日太仁慈了嗎?
這侯府大權還在我手裏握着呢,都敢不把我放在眼裏,日後成了行臥皆需人攙扶、對侯府又無任何用處的老太婆,那又該如何待我?”
說着韓湘芸冷笑着將手上的迦南香佛珠扔在了桌子上,閉上了雙眼長喘着悶氣。
吳媽和司琴、知書相視一眼,嘆了口氣靜靜的站在一旁,擔心的看着閉着雙眼的韓湘芸。
東苑正屋內
穿着一件玫紅色衣裳、梳着墜馬髻,髮髻上插着一支梅花簪的孫氏,臉色慌張、不安的在屋內來回的走動着。
一旁的煙雨和春雨也是神色無措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