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可說不定。”
韓湘芸聽着眉頭頓時一挑,雙眼微眯的看着孫氏問道:“嗯?你說什麼?”
說着,韓湘芸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指了指左首的椅子,說了聲“坐下說吧。”
“謝謝娘~”
孫氏答了聲謝後看着韓湘芸紅着眼,咬着牙道:“娘,兒媳往日喫食一向注意,怎會突然喫壞了肚子,更何況,近日兒媳還在病中,喫食更是比往日重視幾分,還湊在您今日回府的時候,這未免也太過湊巧了,兒媳不得不懷疑。”
聽着孫氏的話,韓湘芸的心中也是十分的詫異,難道真的是有人給孫氏下了藥,使其今日因爲出虛恭無法去府門迎接自己?這就是宅鬥?
可這是爲了圖什麼呢?敗壞孫氏在自己心中的印象?
那麼會是誰動的手?
莫元正的妾室?還是便宜夫君的妾室?亦或是二房的人?
韓湘芸雙眼微眯的看着孫氏思索着,在心中猜想着究竟誰的可疑最大,想着韓湘芸低頭輕捻着迦南香佛珠輕聲問道:“你心中可有懷疑的人?”
“兒媳,兒媳,……”
此時,莫元白和房氏正好聽到了韓湘芸和孫氏說的話,兩人的臉色都是瞬間一變。
莫元白則是眉心微蹙,心中想了很多,首先懷疑的就是自己的好妻子房氏,當即不由得看了眼身側的房氏。
房氏的臉色也是變的十分緊張,緊緊的攥着手中的帕子,另一隻扶着紅姍的手也是緊緊的握着。
在看到莫元白那打量的眼神後,知道自己做的應當是沒人發現,當即也是強忍着慌張看着莫元白微微一笑,“怎麼爺?”
莫元白緊盯着房氏的雙眼道:“最好大嫂這事兒不是你做的,若是你做的,最好將痕跡清掃乾淨了,否則,娘正缺立威的呢,你好自爲之。”
說完,莫元白就冷哼了一聲,大踏步的向屋內走去。
紅姍看着身側有些緊張的房氏,使勁抓了抓房氏的胳膊,輕聲說了聲“夫人~”
房氏察覺到紅姍的動作深呼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跟在莫元白的身後進了正堂。
莫元白和房氏進了正堂後,看着低着頭輕捻着佛珠地韓湘芸,恭敬地彎腰叫了聲“娘~”,又看着孫氏叫了聲“大嫂~”
韓湘芸看着兩人進來也沒有意外,淡淡地瞥了眼身後地房氏,說了聲“坐吧~”
然後看着房氏道:“老二家的你怎麼過來了?不是還在禁足嗎?”
房氏坐在右側第二個位置上後,聽到韓湘芸的話輕笑了聲道:“娘,今日兒媳是來請罪的,今日兒媳以爲自己在禁足,不能出院門,所以沒能去府門親自迎接您,特來請罪的。”
聽着房氏的話,韓湘芸的眉頭一挑笑着道:“無妨,既然還在禁足自是不用出來的,何來請罪一說。”
說完,看了莫元白一眼,看着一旁低着頭的孫氏道:“行了,晏如,你和梓婉二人都回去吧,今日沒來迎接我是小事,不值得你們幾人如此大驚小怪,但是,中間有人藉此生事挑撥是非,那就不是小事。”
“娘,您和大嫂剛剛說的話,兒子在屋外聽了一嘴,這件事確實得好好的查查,若確實是意外也就罷了,若真如娘您說的,有人想要藉此生事,挑撥您和大嫂之間的關係,藉此阻撓侯府的發展崛起之基,那就必須查個水落石出,嚴懲生事之人。”
莫元白說着雙眼閃過一絲凌厲,看着韓湘芸沉聲說着。
韓湘芸聽着莫元白的話微微頷首,看着孫氏道:“晏如,你這下放心了吧,行了,回去讓李府醫瞧瞧,開個方子,好好養養身子吧。”
孫氏聞言懷疑的看了一旁的房氏一眼,然後看着韓湘芸道:“娘,兒媳知道了,只要您能知道兒媳一心敬着您就好,那兒媳就先告退了。”
說完,孫氏就扶着煙雨的胳膊站了起來,經過房氏身前的時候,看着房氏的道:“弟妹,跟着大嫂一塊兒走走吧,娘這兒想必還有和二弟商議些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