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元卿聽着錢多祿的話冷哼了一聲。
“哼,這孫選侍是廣西總兵進獻給王爺的吧?對世子下手,還真是打的好算盤、夠狠的心啊。”
說着看着錢多祿吩咐道:“錢多祿,你一會兒將線索證據證物都交給王爺,讓王爺去向廣西總兵要個說法,不能讓害了世子的人,這般輕飄飄的放過去,當作無事人一般。”
莫元卿說完就心想着這廣西總兵敢對自己的兒子下手,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了,自己的父親曾經也好歹是軍中的一方巨擎,雖說被皇上給消了不少,但還是有些底蘊的。
錢多祿聞言連連點頭,“奴才知道了,王妃。”
說完,錢多祿又看着莫元卿道:“對了,王妃,這孫選侍身上還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指不定就是暗探出身,絕對不是廣西總兵所說的小女兒,這廣西總兵膽子可真是夠大的啊,光明正大的誆騙王爺。”
莫元卿聞言撇了撇嘴,雙眼泛着寒光的道:“廣西總兵,手握重兵,戍衛一方,位高權重,王爺現在僅僅是個空頭身份的王爺罷了,廣西總兵可不一定能看在眼裏,心裏能有幾分尊重。”
一旁的彩屏聽着莫元卿的話,忙關心的寬慰道:“王妃,現在不將王爺放在眼裏,等王爺成了太子,就由不得他了,您何必在乎眼前這幾日呢,咱們且等着吧。”
莫元卿聽着彩屏的話也是微微一笑,心中也是想着彩屏還是有些天真了。
這戍守一地的總兵,掌握近萬兵馬,權力可是大的驚人,且在所領將士們當中都有很高的威望,只要不是皇帝發話,哪怕你是太子又能如何?
軍中就是這個人威望很難防範,畢竟是崇拜強者的,當初自己的父親還不是就因爲如此,才遭了皇上的忌憚?
使得自己侯府這麼些年都沒有恢復元氣,自己父親與皇帝還是拜把子兄弟呢,都沒有免了。
“行了,王爺自有決斷,將證據證人都交給王爺,王爺會處理好的。”
說完,在心中也說道:王爺不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回覆,那就不要怪自己親自動手了。
想着莫元卿站了起來,看着彩屏何彩兒道:“咱們去世子那兒看看世子,不親眼見到無恙本宮心中不放心。”
錢多祿聞言也是微微躬身道:“那王妃,奴才就先下去了,其餘的幾位選侍和承徽、昭訓奴才也都按您的吩咐,繼續時刻盯着。”
“盯緊了,若是出了什麼差池,可不要本宮醜話說在前頭,現在更是關鍵時刻,仔細你的腦袋。”
“是,王妃,奴才曉得。”
莫元卿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扶着彩屏和彩兒的胳膊,向着朝陽閣世子左丘智淵那兒走去。
錢多祿也在莫元卿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後,轉身向着王府前院走去。
……
忠毅泰安侯府,青竹院外。
孫氏攙扶着韓湘芸慢慢的走着,邊走邊看着韓湘芸問道:“娘,令詩令嬈她們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該找好先生過來啓蒙學規矩了?”
聽着孫氏的話韓湘芸也是微微頷首。
“女先生已經有眉目了,不出意外就是淮陰侯府的那位吳月姝吳先生。”
“哦?吳先生?不是前些日子還說這位吳先生看不上咱們侯府,不願意來嗎,怎麼現在又......?”
韓湘芸聞言也是看了孫氏一眼,輕笑道:“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她不願意來,爲了淮陰侯府也由不得她。”
孫氏聽着這話就知道怕是又發生了什麼事了,且事關淮陰侯府,定是前朝的事,孫氏當即便識趣的沒有再問。
但還是有些擔心的道:“這,心不甘情不願的,這吳先生來了能好好的教導好令詩她們嗎?”
“擔心這幹嘛?她來了自當會用心教的,這吳先生的人品、師德還是值得信賴的。”
韓湘芸說完,突然想到了教導規矩的女官,當即轉頭看着孫氏又吩咐道:“對了,教導規矩的女官,娘準備向皇后娘娘請一位出宮的女官來教導,過幾日中秋國宴後就會入府了,你去在薔薇小築旁收拾一間屋子,準備讓女官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