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說完,手拿着簪子一臉笑意的看着韓湘芸問道:“這簪子與您今天的衣裳很是相配,老夫人,老奴現在就給您簪上如何?”
韓湘芸看着那簪子也是雙眼一亮,心中歡喜的很。
“這簪子確實很華麗奪目,精緻非常,能設計出此簪子的人也是大才,堪爲此道國手了吧。”
“老夫人慧眼,這鑲寶玉鏤空雙鸞鳥牡丹簪乃是楊衝大師親自設計、繪圖、製作,全都是其一人所爲,足以可見其技藝精湛高超了。
據說就連尚服局司寶司曾以高俸祿、高品級官位邀請其入宮,楊大師都不爲所動,就一心守着在京中的鋪子珍寶齋。
司寶司見此也無可奈何,只好退而求其次,將司寶司無法完成的圖樣交給楊大師製作,以便讓宮裏的娘娘們用上這時間最好、最精緻的首飾。”
吳媽說着,就將鑲寶玉鏤空雙鸞鳥牡丹簪插在了髮髻當中。
韓湘芸聽着吳媽的話也是心中一動,看了看梳妝檯鏡子中的自己,滿意的微微頷首,然後轉頭看着吳媽問道:“吳媽,這楊衝大師多大年紀?爲何不願入宮你可知道?”
吳媽想了想嘆了口氣,看着韓湘芸道:“老夫人,這楊衝大師幾年許是六十許近七十了,至於爲何不願入宮,老奴聽說是因爲楊衝大師之母就是死於後宮鬥爭。
也是楊母拼死求了當時的太宗溫淑皇后,才得以保全楊衝大師一命,許是楊母的事給大師留下了什麼陰影,纔不願入宮吧。”
韓湘芸聽着吳媽的話也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後宮鬥爭就是動輒非死即傷、牽連九族,憑着楊大師的技藝,自是人人都爭搶的對象,想讓其爲自己一人服務,好取悅於皇帝,得以皇帝青睞。
若是想獨善其身,那就免不了人人生厭,陷入是非也是難免,不如不入宮,有着太宗溫淑皇后的遺澤庇佑,這樣也好。”
說着,韓湘芸眉頭一挑的看着吳媽又問道:“對了,這楊大師可有什麼徒弟,或者子女?”
吳媽聽着韓湘芸的這話,再看着韓湘芸那眼眸微閃的眼神,吳媽心中也是想到了什麼。
當即笑着道:“老夫人,楊衝大師只娶了一位妻子,有着一女一子,都得了楊衝大師的真傳,現在珍寶齋就是由楊衝大師的兒子管着。”
韓湘芸聞言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了聲“嗯,我知道了。”
“老夫人,您是想......”
“等進宮回來之後再說吧,只是有個大概的想法,這件事不着急。”
吳媽聽着也是微微頷首,上前攙扶着韓湘芸站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眼道:“老夫人,不如今日讓老奴跟着您進宮吧,老奴不在您身邊服侍着,老奴實在是不放心啊。”
“你要去就去吧,司琴她們也沒跟着去過,說實話我還真是有些不放心。”
一旁的司琴和知書聽着韓湘芸的話,也是相互對視了一眼。
司琴見狀忙屈膝看着韓湘芸道:“老夫人,奴婢等人還真是有些緊張,但您日後進宮的機會定然不少,奴婢等人總是要學會這些宮中規矩禮儀的,不如今日就讓奴婢跟着吳媽去吧,也跟着吳媽學一學進宮的規矩,下一次再讓知書她們去。”
聽着司琴的話,韓湘芸和吳媽也是對視了一眼,覺得四千年說的也有道理。
然後韓湘芸看着司琴和知書點頭道:“既如此,司琴你就跟着吧,好好跟着吳媽學學。”
“是,奴婢謝老夫人。”
“謝老夫人。
司琴和知書聽着這話,忙激動的行禮道了謝,能入宮這可是天大的福氣啊,更不用說今日還是中秋國宴如此盛大的宴席,能遠遠的看上一眼回來都能吹噓好久了。
知書也是頗爲羨慕的看了司琴一眼。
吳媽見狀也是笑着搖了搖頭,扶着韓湘芸向着膳房走去,邊走邊道:“老夫人,讓司琴和知書伺候着您先用膳吧,老奴去看看進宮的馬車準備的如何了,老奴得親自盯着,給你準備的舒舒服服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