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的話音剛落下,韓湘芸正準備點頭應允了,就聽見寧妃又開始作妖了。
“切,李嬪說的好聽,請皇后娘娘做主,若是皇后娘娘真的想着棲霞郡主,那麼又何故會十幾年待在那侯府,侯府又豈會這些年還不讓世子襲爵,空有個侯府的名頭。”
寧妃說着,挑釁的、像是看好戲般的看着韓湘芸問道:“棲霞郡主,您說您在皇后娘娘的心中究竟有沒有份量?份量幾何啊?”
寧妃的話音落下,一時間,整個御花園這兒都是十分安靜。
李嬪、秋意還有孫氏,都是微微張嘴有些喫驚的看着寧妃,這寧妃真是豁出去了?這是要將郡主/婆婆得罪到底嗎?
攙扶着寧妃的鄭嬤嬤臉色也是變的煞白,一臉的灰敗神色,無奈的看着寧妃。
秋意聽着寧妃的話先是心中一跳,然後立刻轉頭看着一旁的韓湘芸,見其還是一臉平淡,像是沒有被影響的樣子,也是微微鬆了口氣。
緊接着心中就是一氣,這當着自己的面寧妃如此嘲諷郡主,讓郡主心中不快,這皇后娘娘知道豈不是要怪罪自己?
秋意當即就正色的看着寧妃道:“寧妃娘娘,您這話可是有些攀扯皇后、污衊皇后之嫌了?您身爲后妃,已然失了身爲嬪妃的規矩、分寸,尤其是當着這外命婦的面,微臣定要將您的原話一五一十的稟告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親自定奪。”
說完,秋意轉身看着韓湘芸道:“郡主,您和皇后娘娘的關係您二人應當最清楚,其餘人是無從置喙的,您實在是不用將寧妃娘娘的話放在心上。”
韓湘芸看着秋意緊張的樣子,也是嘴角一揚搖了搖頭,然後看着寧妃道:“寧妃,你還真是大膽啊,敢攀扯皇后?甚至敢質疑皇上的決定,不知道你仗着誰的勢啊?廉郡王和康郡王嗎?”
說着,韓湘芸的聲音漸漸變的冷冽、嚴肅。
“再者說,本宮與皇后的關係如何,忠毅泰安侯府的爵位又如何,輪得到你一側妃在此置喙嗎?看來本宮得向皇上好好的說說了,寧妃你所思所想、所作所爲究竟所爲如何了。”
韓湘芸說完,冷笑着瞥了寧妃一眼,沒等寧妃說話,就轉身向着御花園外走去。
孫氏、李嬪和秋意等人,也是神色複雜的看了眼一旁臉色難看的寧妃,跟在韓湘芸的身後,向御花園外走去,向着坤寧宮而去。
待衆人都走了後,寧妃抓着鄭嬤嬤的手也是青筋直冒,雙眼出神迷糊的呢喃道:“嬤嬤,棲霞郡主她竟然知道了,她知道是本宮動的手了,她怎麼能知道呢?
對了,她剛剛還說要告訴皇上,這、本宮該怎麼辦啊,嬤嬤,若是皇上生本宮的氣了那該如何?老五和老八他們二人又該怎麼辦?會不會受了我的連累?嬤嬤,本宮的心好慌啊,嬤嬤。”
鄭嬤嬤聽着寧妃的這話,也是眉心緊蹙,良久後嘆了口氣。
拍了拍寧妃的手背,輕聲道:“娘娘啊,忠毅泰安侯可是莫豐元、皇上的左膀右臂啊,當時也是權傾一方的存在,手中的勢力縱然這些年被皇上被清除的差不多了,但這底蘊還在啊,當初老奴就不同意您那麼做,如今這......”
說着,鄭嬤嬤臉色嚴肅的看着寧妃道:“如今要麼去找皇后,讓皇后替您在棲霞郡主面前求情,要麼就是......”
“不行,本宮怎麼能向皇后那個老婦低頭,嬤嬤,不行。”
寧妃眼神堅定的、乾脆利落的說完,就看着鄭嬤嬤。
鄭嬤嬤見狀又是無奈的道:“另一個辦法就是您脫簪到皇上面前認罪了,這是最後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辦法了,娘娘,您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了,您也沒有在任性的資本了。”
寧妃聽着鄭嬤嬤的話,咬着嘴脣猶豫片刻,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罷了,等國宴後本宮就親自去皇上面前脫簪請罪。”
說完,眼神閃過一瞬的憤恨,咬牙切齒的嘟囔了聲“棲霞郡主,忠毅泰安侯府,咱們走着瞧!”
之後就氣呼呼的向着御花園外走去,坐上了轎輦,向着坤寧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