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莫豐元的死因究竟如何,既然娘娘您說是恭靖親王府餘孽所爲,那就是餘孽所爲吧,我沒有什麼異議,忠毅泰安侯府上下也不會有什麼異議。”
皇后聽着韓湘芸這生硬的話,一時間也是不知所措。
皇后看着對面如同雕刻般的、一絲不苟的微笑,心中也是發悶,鳳眼也是漸漸變的通紅,哽咽無力的道:“芸兒,難道你一定要和我這麼生分嗎?”
“娘娘,您何出此言啊?您是母儀天下的皇后,自然要對您恭敬地,不敢有一絲一毫不敬,不然,這纔剛到手不久的忠毅泰安侯府爵位,豈不是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收回去了嗎?”
韓湘芸笑着說完後,看着皇后一副傷心失望的神情,心中也是十分的不好受,雖然自己理解皇后的所作所爲,但是不能接受是另一回事。
但韓湘芸也知道現在自己,還有自己忠毅泰安侯府是沒有資本與皇后、皇帝相抗衡的,但這件事也不能這樣輕飄飄的過去。
皇后看着韓湘芸還是先前那個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深呼了一口氣,眉心緊蹙的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
片刻後,皇后雙眼閃過一絲堅定,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正色的看着韓湘芸道:“芸兒,皇上身爲天子,一國之主,他是不可能有錯的,也不可能向你道歉,但是我身爲皇帝的妻子,他犯下的錯那就由我來承擔吧,我來替他給你道歉。”
韓湘芸聽着皇后的這話,心中就是一提,頓時有了不好的感覺。
這皇后難道要......?
果不其然,韓湘芸看着皇后的動作真是嚇得魂都快飛了。
只見皇后說完,就臉色一正的從榻上下來,站在地面上,看着坐在榻上的韓湘芸徑直的跪了下去。
皇后的這一動作嚇的韓湘芸和吳媽臉色大變,剎那間變的煞白,兩人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着,都快從嗓子眼跳了出來。
自己是何身份,能接受國母一跪?這要人發現了豈不是誅十族的罪?還何談要安穩的養老了。
當即,吳媽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拖着渾身發顫的身子走到皇后身邊,用自己那顫抖的不停的手就要攙扶皇后站起來。
韓湘芸也是慌里慌張的從榻上下來,連鞋都沒有穿的蹲在皇后的身前,緊張不安的問道:“娘娘,您這是要幹什麼?您這是要逼死我啊。”
韓湘芸說着,就和吳媽要攙扶皇后站起來。
但皇后仍是倔強的搖了搖頭,看着韓湘芸堅定的道:“芸兒,我這一跪,不只是爲了替皇上道歉,也是爲了我自己。”
韓湘芸聽着皇后的話,拽着皇后的動作也是一停。
韓湘芸也就知道皇后要說什麼了,當即也是眼神閃爍,鬆開了要攙扶皇后的手,臉色頓時變的平靜,走到皇后的對面也是徑直的跪了下來。
“娘娘,既然您不願意起來,我爲了自己、和忠毅泰安侯府老老少少的身家性命,也只能如此陪着您跪了。”
皇后見狀也沒有打消要跪着的想法,像是這樣就能減少心中的愧疚似的,當即鳳眼通紅、哽咽着看着韓湘芸。
“當初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皇上的決定,皇上也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也是爲了防着我,等我知道皇上打算的時候,何氏已經懷有身孕了,我想過解決了何氏的。
但是皇上此時卻警告了我,並和我說了莫豐元此時在軍中、在朝中的威望何等的威盛,而芸兒你又是如此的聰慧,堪稱女中諸葛般的存在。
若是你和莫豐元一直那般齊心,怕是這乾元江山都不穩。”
皇后說着,一滴眼淚唰的從眼角流了下來,但皇后像是沒感覺到似的,看着韓湘芸又沉聲道:“皇上當初說過,他只是挑撥你二人的關係,並沒有害你們性命的打算。
皇上也說了,若是我不顧一切幫了你,那下次動手的就不是何氏這麼簡單了,而我也爲了乾元江山考慮,就沒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