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湘芸聽着知書的話,心中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心中也在琢磨着,究竟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如此深的算計,這是將太子府、忠毅泰安侯府、韓府、安和大長公主府還有樓府、順貴嬪的齊府、七王爺齊王等等,這麼多的人都算計了進去,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這究竟誰獲利最大呢?或者說,是誰在其中渾水摸魚了?
韓湘芸想着眉心漸漸的鬆了開來,轉頭看着司琴問道:“侯爺昨晚就沒有回府嗎?”
“沒有,老夫人,聽範管家說昨晚安和大長公主進宮後,就沒有出來。
京城外面也是在戒嚴,街道上更是空無一人,東西南北四城門更是由禁衛軍暫時管轄,無皇上手諭任何人都不得外出。
形勢很是嚴峻,滿京城所有人都在自家府邸宅子待着不敢外出,生怕惹事上身,被無辜牽連。”
韓湘芸聽着這話眉心緊緊的皺着,思索片刻後冷哼了一聲,看着司琴和知書說道:“敢對太子和太子妃下手,真的當我忠毅泰安侯府不掌軍權,就是沒落了?手上沒有可用之人了?
哼!既然那兩個太監是順貴嬪的人,那無論是否得其指使,都不重要了,御下不嚴也是大過。”
說着,韓湘芸雙眼寒光一閃,冷冷的吩咐道:“司琴,你去拿着那把星隕匕首,去西門禁衛軍神機營,去找神機營萬鎮江副都統。
告訴他,順貴嬪身邊的人向侯府動手了,咱們來而不往非禮也。
也看看齊府究竟有幾斤幾兩,也讓有心人知道,什麼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司琴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就有些竊喜的點了點頭,這老夫人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了自己,這是要讓自己幫其分憂的意思嗎?
想着司琴強忍鎮定的答了聲“是”後,進了屋內。
知書羨慕的看了眼司琴,後看着韓湘芸問道:“老夫人,這順貴嬪和安和大長公主總歸是有點關係的,還有齊王在,難道不成皇上還真的要治罪她嗎?
咱們對順貴嬪動手,皇上會不會有意見?”
聽着知書的這話,韓湘芸轉頭饒有興趣地看了知書一眼。
“刺殺太子和元卿的人是死士,皇上是查不出來什麼的,那麼擺在明面上的順貴嬪,就是皇上泄憤、給天下衆人一個交待的最好對象。
至於說有安和大長公主和齊王,那也無用。
安和大長公主正苦心洗去自己和順貴嬪接觸的嫌疑呢,恨順貴嬪都來不及,怎麼會幫他。
齊王,有這個皇子在,最多也就是能保其一命罷了,其餘的也是奢望,連齊府衆人都不一定能護得住。”
知書聽完韓湘芸說完後,眼珠子微微閃爍,猜測的看着韓湘芸道:“您吩咐萬副統領對順貴嬪還有其母家齊府動手,是不是想借着皇上明面上對順貴嬪一系動手的機會,咱們侯府隱藏在皇上下面對其動手?
這樣一來不讓咱們侯府過多的顯於人眼前,好繼續慢慢的發展,又報了這一仇。
二來也能給其餘人一個信息,就是咱們侯府也不是任人欺凌、不會還手的軟柿子。”
韓湘芸聽着知書的話,心中也很是驚喜,這知書自己一直就知道是個心思剔透的,但沒想到的自己還是小瞧了。
想着,讚許的看了眼知書。
“最後一點,就是麻痹策劃這一切的幕後之人,也好給咱們深挖追查的時間和機會,看看究竟是哪方或者哪些人,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動手了。”
韓湘芸說完,看着拿到匕首出來的司琴囑咐道:“一路小心,路上若是遇到了禁衛軍或侍衛,拿出我的侯府和郡主府令牌,想必會讓你一路順暢的到神機營,後面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司琴聽着這話重重的點了點頭,“是,老夫人,奴婢會小心的。”
說完,看着韓湘芸去洗行了個禮後,向着正院外走去。
司琴剛走出去沒多長時間,正院的一個小廝從院外進來稟告道:“老夫人,周載周大廚求見,說是火鍋料已經研製成功了,第一時間就讓您嘗試一下,看是否可以確定此方子,還有什麼時候開業。”
韓湘芸聽着小廝的話,臉色頓時變的更加陰沉,滿臉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