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熙郡主也是笑着頷首道:“秋晚,你且讓侯府的人送你回去吧,京城雖說比較安全,但你也是皇后身邊的人,且又是女子獨身一人,還是有人護送着放心。”
秋晚聽着兩人的話也是笑着屈膝道:“是,奴婢知道了,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韓湘芸點了點頭,看着司琴吩咐道:“司琴,你去讓範管家差人,將秋晚姑娘平安的送到神武門。”
說完,看了司琴一眼。
司琴也是立刻會意,屈膝答了聲“是”後,走到了秋晚的身邊說了聲“秋晚姑娘請。”
秋晚再次向着韓湘芸和純熙郡主屈膝行了後,與司琴一同向屋外走去。
“行了,秋晚也走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純熙郡主說完,又忙道:“元卿的事娘剛剛說的就是事實,你若是想問那娘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韓湘芸聞言剛張開的嘴也只好又閉上了,幽怨的看了純熙郡主一眼,悶聲道:“罷了,元卿也是您的外孫女,您都不擔心,想必元卿和智淵是沒有什麼大事了,你們不想告訴我真想相,定然也是爲了我好,既如此,我就不深問了,都聽你們的。”
說完,就站了起來,走到純熙郡主身邊,“娘,您一路做馬車顛簸過來,又說了這麼一會子的話,想必早就乏了吧。
女兒扶您進去躺一會,歇息歇息,今晚也不要回去了,陪女兒說說話,您看怎麼樣?”
純熙郡主聽着韓湘芸的話,略微思索後,點了點頭,“那行吧,今晚就不回去了,咱們娘倆好好的聊聊。”
說着,由着滿面笑容的韓湘芸攙扶着站了起來,向着寢屋內走去。
知書在身後拿着龍頭柺杖小心的跟着。
……
月落烏啼,晨光熹微。
和煦的陽光透過鏤空雕花的窗子,透過一層薄薄的紗制幔帳,照在黃花梨鏤空雕拔步牀上躺着莫元卿身上。
此時的莫元卿身穿淺黃色牡丹花紋寢衣,披散着秀髮,臉色和嘴脣還是有些發白,但難掩其姿色,柳眉杏眼、膚若凝脂,給人一種虛弱的病美人感覺。
“彩屏~”
牀榻邊上躺着的侍女彩屏,聽着莫元卿叫自己的聲音,忙掀開幔帳,看着睜開雙眼滿峨眉緊蹙的莫元卿,忙道:“娘娘,您醒了?您餓不餓?想不想喝水?奴婢去給您端水。”
在正殿椅子上坐着看着書的太子,聽着彩屏的聲音,忙將書放在了桌子上。
大踏步的進了寢殿內,看着睜開眼睛的莫元卿輕聲問道:“怎麼樣,哪裏不舒服?孤去給你叫太醫。”
莫元卿看着彩屏和太子這擔心的樣子,嘴角微微的一揚,輕輕的搖了搖頭。
“除了傷口有點疼,其餘都沒事,太子不用擔心。”
太子聽着莫元卿這沙啞的聲音,眉心一蹙,坐在了牀邊,小心的攙扶着莫元卿坐起來,倚靠在自己的懷裏,從彩屏的手上接過茶盞,小心的放在莫元卿的嘴邊。
“乖,先喝幾口水,你看你的嗓子都沙啞了。”
莫元卿看着太子對自己如此溫柔的樣子,不禁的微微一笑,露出了嘴角左側的一個酒窩,滿臉的幸福。
喝了口水潤了潤喉,看着太子溫柔的道:“太子,臣妾覺得這傷沒有白受,若是再來一次,臣妾也還會如此去做。”
“你啊,你這幾天昏迷不醒,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擔心呢,竟然還想再來一次。”
說着,太子又讓莫元卿喝了一口水,然後溫柔的看着莫元卿又道:“你是不是覺得孤對你好,是因爲你替孤擋了一箭的緣故?孤承認,有這方面的因素。
但除此之外,這次遇襲還讓孤知道了,只有你,孤的太子妃,纔是能一直陪着孤、站在孤身邊的人,是能生同寢死同穴的人。
孤也想咱們二人如同父皇和母后那樣,鳳協鸞和、伉儷情深,你可願意一直陪着孤,與孤攜手經歷風雨,與孤一道登上萬人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