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中滿是不解,但莫經澤還是看着韓湘芸點了點頭說道:“祖母,是我娘想要讓大舅舅家的表姐和我成親,爹發現後惱了娘,說娘目光短淺,不知輕重,竟然還插手我的親事,娘自然也不願意爹這麼說她,這一來二去就吵了起來。”
說着,莫經澤嘆了口氣,雙手一攤。
“就因爲這,現在還冷着呢,這都半個多月了,還是一句話也不說,孫兒也不知道該如何勸。”
韓湘芸看着莫經澤的樣子也是微微一笑,“說有關係也有關係,說沒關係,也查不到他身上,他的手段可不一般。”
說着,韓湘芸看了身側的知書一眼,然後端着茶輕抿着喝着。
知書見狀上前走了一步,看着莫經澤屈膝行了一禮後起身道:“小侯爺,原本夫人是沒有將表小姐許配給您這個想法的,是在夫人身邊伺候的幾個粗實婆子無事閒聊的時候,說到了若是您與夫人孃家的小姐成親了,也是親上加親的喜事,那日後這兒媳婦又是自己的侄女,這婆媳矛盾自然也就沒有了。”
“夫人則是想的多了些,這若是您和定寧伯府的嫡出姑娘成了親,咱們侯府和伯府的聯繫也能更緊密,夫人也能憑此在侯府掌握更大的話語權。”
說着,知書擡頭看了韓湘芸一眼,看着莫經澤又道:“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讓侯府成爲老夫人的一言堂,她這個做侯夫人的一丁點的管家權都沒有。”
“還說現在小侯爺您只聽老夫人的話,絲毫沒有把他這個孃的話放在心上,若是自己的侄女嫁給小侯爺,有她的枕邊風吹着,不說讓您不聽老夫人的話,但也要在您這兒說話有些分量。”
莫經澤聽着知書的話,眉心漸漸的擰了起來,在聽到最後,莫經澤雙眼瞳孔也是漸漸一縮。
想到自家娘對祖母的不滿,心中也是一提,這侯府現在可都是靠祖母撐着的,娘怎麼能這麼想祖母呢?竟然還敢抱怨祖母,真是.....
當即小心的轉頭看了眼韓湘芸。
見祖母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也是鬆了口氣,轉頭看着知書冷哼了一聲,心中滿是複雜的厲聲問道:“知書姐姐,這話是孃親口說出來的,還是你自己想的?”
知書聽着莫經澤的這話,臉色不變的跪在了地上,挺直腰板看着莫經澤沉聲道:“小侯爺,奴婢怎麼有膽子敢編排夫人呢,這是夫人在跟煙雨和春雨幾個一等丫鬟說出來的,沒有避着其餘的丫鬟,這話也就這麼着傳了出來。”
正端着一盞茶喝着的韓湘芸,餘光自然瞥到了剛剛莫經澤看自己的動作,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母子間的關係最爲複雜,自己和莫元正就是現成的例子,這孫氏和莫經澤的之間如何自己不便插手,但也能要讓他知道孫氏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免得日後被不覺間就做了什麼。
畢竟他是現在侯府的小侯爺,若是不讓他知道孫氏的性子,被孫氏忽悠着以母子情做筏子,做些什麼,也是有可能的。
想着,韓湘芸示意知書站起來後,眼眸微垂的端着茶盞輕抿着,聽着莫經澤和知書二人說着。
知書看着莫經澤沉默不語的樣子,關心寬慰道:“小侯爺,夫人這麼做絕對沒有想着對您不利,只是...只是夫人沒有想那麼長遠,不清楚您的嫡妻意味着什麼,您也不要怪夫人。”
莫經澤眉心緊皺的聽着知書的話,鼻翼撲閃了幾下,吐出了一口氣,斬釘截鐵的說了聲“娘當然不會有對我不利的想法”。
說完,又有氣無力的說道:“但娘沒有想的那麼長遠這是事實,不知道我這妻子是事關侯府能否鼎盛傳承下去的關鍵,也能理解”
說完,莫經澤沉思片刻後,雙眼閃過一瞬的幽暗,擡頭看着知書問道:“知書姐姐,剛剛祖母說與三叔有些關係,這是何情況?”
知書聞言在心中斟酌片刻後,擡頭道:“三爺生母是何氏,何氏在丹海閣內居住的時候,曾經向老侯爺舉薦了曹太姨娘,曹太姨娘也與何氏一向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