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聞言也是嘆了口氣,邊給安和大長公主穿着衣裳邊心疼的說着。
“也是苦了您了,您身爲大長公主何至於此啊,本該尊貴的受萬人崇拜,卻落得日還需要聯姻才......”
安和大長公主聽着秦嬤嬤的話也是眼眶一紅,擡了擡頭纔將忍住沒有將眼淚落了下來。
“嬤嬤,當日皇弟...皇上叫我和齊貴人去乾清宮時,皇上那帶着懷疑的眼神我現在都還歷歷在目,那冰冷的乾清宮地板也是冰的我刻骨銘心。”
“從那刻起我就知道,自今日起,我和父皇其餘的公主也沒什麼區別了,再是皇弟的胞姐事關皇權又算得了什麼。”
“長公主,您......”
安和大長公主看着還想再說什麼的秦嬤嬤一揮手,沉聲說道:“好了,嬤嬤,你不用說了,這麼長時間了,我早就看清了。”
說着,安和大長公主站在窗前,看着已經矇矇亮的天雙眼微眯。
“算了,不說這個了,快給本宮收拾收拾,純熙姑母那兒還等着本宮呢,可不敢遲到了,我要和純熙姑母好好的說說。”
說完安和大長公主也在心中暗自說道:皇弟,不要怪長姐,這也是皇弟你逼的,長姐還有一大家子幾十口人呢,長姐必須爲他們考慮,皇弟你薄情不代表我那侄子也薄情。
想着安和大長公主嘴角一揚,說了聲“走吧,嬤嬤,扶本宮去洗漱吧”後,由着秦嬤嬤攙扶着自己向一旁隔間走去。
辰時正(早上七點),天也已經放亮,帶着些許溼潤的新鮮的空氣,聞起來是那樣的舒服。
韓府,後院。
已經用過早膳的純熙郡主和韓老太爺互相攙扶着,在六棱石子路上緩緩地走着,丫鬟和小廝小心的跟在身後。
“安和那丫頭等會兒要過來,你這段時間究竟在弄些什麼?”
純熙郡主聽着韓老太爺的這話,笑着微微搖頭,“你還想不明白?這安和往日可和我沒怎麼聯繫的。”
韓老太爺聞言笑着看了眼純熙郡主,然後就是眉心微蹙的想着。
片刻後,韓老太爺搖了搖頭笑着問道:“難道是安和讓你在皇帝面前說些好話?這安和也是無辜,平白被那個什麼齊貴人吧,給牽連了,皇帝也是疑心重,就這麼硬生生的與安和生分了。”
“唉,可不是嗎,本該尊貴的嫡長公主卻要聯姻來維持自身榮光,保全滿門幾十口子。”
聽着純熙郡主這嘆息的話,韓老太爺也是一愣,不由得停下腳步眉心一擰的看着純熙郡主。
“聯姻?這以安和的身份,能讓她看上的,且要找你的,怕是隻有經澤那孩子了吧?”
純熙郡主笑着瞥了眼韓老太爺,笑着揶揄問道:“怎麼,不行嗎?這安和畢竟是嫡長公主,這皇帝對其長姐可以不尊敬,但等日後淮南繼位,面對這嫡親的姑母可不敢不尊敬啊。”
說着,純熙郡主笑了笑又和韓老太爺攙扶着繼續走着,邊走又邊道:“這一到了冬季,這多少老人過不去這個坎,你我現在身子還算硬朗,應該沒問題,但宮內的華淑太妃呢?”
“你也知道這華淑太妃身子本就不好,這些時日總說不行了不行了,但現在卻還好好的,還不是靠百年千年的人蔘紅參吊着,爲的什麼?不就是她手中的祖印嗎?”
說着,純熙郡主冷哼了一聲,雙眼間寒芒一閃即逝。
“哼,不想讓我執掌祖印,由得他們嗎,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這姓左丘的郡主就是身份最長的,也是最尊貴的,皇帝他們再不願意也得給我憋着,老老實實將祖印和禁軍給我交出來。”
身側的韓老太爺聽着純熙郡主這滿是戾氣的話,也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低頭看了眼純熙郡主,無奈的道:“你都快八十的人了,還那麼大的脾氣,值得嗎?”
純熙郡主聞言瞪了韓老太爺一眼,“你這糟老頭子,我這麼大年紀了要祖印這不能喫不能穿的,能幹什麼,我不放手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