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看着煙雨這一副肯定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你辦事我放心。”
煙雨聽這孫氏的這話也很是高興,笑語嫣然的給孫氏捏着肩膀。
突然,煙雨的眉頭一挑,“對了,夫人,今早奴婢去廚房取燕窩和冬筍的時候,聽了一嘴,說是昨個池州府發生地動了,似乎是有些嚴重,但是奴婢昨晚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聽見。”
“什麼?!池州府地動?”
孫氏聞言猛地坐正了身子,呼吸也是微微一滯的盯着煙雨,“煙雨,你確定是池州府嗎?沒有聽錯?”
煙雨看着孫氏的樣子也是十分的疑惑,夫人這麼激動幹什麼,難不成夫人有親人或者熟識的好友在池州?
“夫人,確實是池州府,這個奴婢沒有聽錯,但是否是大地動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
煙雨說完看着有些出神的孫氏問道:“夫人,您怎麼了?難不成誰在池州嗎?您在擔心什麼?”
此時地孫氏呆呆的坐在躺椅上,眉心緊皺地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直到煙雨晃了晃孫氏的身子後纔回過神來。
當即嚴肅地看着煙雨吩咐道:“煙雨,你現在立刻出去打聽,看是不是池州府地動,地動情況和傷亡情況如何?快去,我在這兒等着你消息。”
孫氏說完,看着還冷在原地的煙雨不禁厲聲道:“還不快去,愣在這兒幹什麼?”
煙雨但卻沒有動,而是更加迷茫了,試探着問道:“夫人,現在官府還沒將傷亡情況統計出來,這池州倖存者也到不了京城,根本無從得知具體情況啊,您是...您是在池州有什麼安排嗎?”
孫氏聞言緊緊的攥着煙雨的手,滿臉擔心的道:“前些日子我不是收到孃的信了嗎,信中提到說是我大哥準備外放到直隸池州任知府,現在不知道有沒有上任,如今又碰巧池州地動,也不知道大哥現在情況怎麼樣了,若是已經上任了,那有沒有......”
說着孫氏眼中的淚水唰的一下落了下來。
煙雨此時也是愣住了,自己甚至連自家夫人有欽慕的男子在池州都想到了,沒想到竟然是大爺準備外放去池州上任,偏偏現在池州地動了。
這...不說夫人了,就是自己都是擔心的不行,這大爺可是定寧伯府的頂樑柱啊,自己一大家人都倚靠着伯府生活呢,這大爺若是有個萬一,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兒,煙雨大聲說了聲“奴婢這就去打聽”後,神色焦急慌張的小跑着向院外走去。
獨留在屋內來回不安的、踱步抹眼淚的孫氏。
此時正院內,韓湘芸也是眉心緊鎖的坐在正堂的椅子上,手上也是緊緊的攥着那串不離手的迦南香佛珠,聽着司琴說着關於池州地動的事情。
“老夫人,此次地動是我朝建立有史以來第一次大地動,根據現在已知的消息來看,人員傷亡至少也有四五萬了,屋子倒塌無數,良田莊稼損毀也幾乎近萬畝了,簡直是損失慘重。”
韓湘芸聽着司琴說着,雙眼也是不禁睜大,顫抖着嘴脣問道:“怎會如此嚴重,四五萬人傷亡?這......這......”
司琴也是紅着眼睛,有些後怕的道:“老夫人,地動發生在半夜,很多人根本沒反應過來,直接在睡夢之中沒了。”
韓湘芸聞言張了張嘴脣,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緊緊的攥着那串迦南香佛珠,閉了閉眼睛,想着池州地動,而且還死傷數萬人,自己在書中可沒看到過,若是真的發生了絕對不可能一筆不提,難不成是自己到來帶來的改變?蝴蝶效應?
韓湘芸緊接着又想到地動造成了數萬人傷亡,房屋良田莊稼損毀更是不計其數,這朝廷定然是要派遣欽差過去賑災,安穩人心的,且這欽差的身份定然不會低了。
賑災?欽差?身份不低?地動災後?
想到這兒,韓湘芸的腦海裏閃過一道亮光,猛的睜開了眼睛看着司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