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和知書二人聞言頓時大喫一驚。
當即就準備問現在該怎麼辦,就看到自家老夫人那有些疲憊的樣子,便將話嚥了下去沒有問出口。
知書看了司琴一眼後,上前將珊瑚祥雲紋錦被蓋在韓湘芸身上,掖了掖被子,確保不會進風。
感覺着知書的動作,韓湘芸想到了那會兒說讓房氏過來的,便吩咐道:“知書你去東苑一趟,讓二夫人先不用過來了,改日等我叫她她在過來吧,這些日子佛經就不用抄了。”
知書聽着吩咐忙答道:“是,老夫人,奴婢知道了。”
說完,沒聽見還有其他的吩咐後,知書看了司琴一眼,輕聲說了聲“你在這兒小心的候着,我去東苑一趟”後,便放輕腳步向屋外走去。
司琴看着知書離開後,神情有些複雜、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在榻上躺着的韓湘芸。
良久後,司琴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又恢復到以往的樣子,走到火爐旁侍弄着。
紫禁城,乾清宮外。
陪着武帝和太子用完早膳的皇后,從乾清宮東側殿出來後,便有些心不在焉的。
任由着秋晚和秋意攙扶着坐上鳳輦後,向着坤寧宮走去。
提着食盒跟在鳳輦左側的秋意,看着皇后這副樣子擔心的問道:“娘娘,皇上給您說什麼了?您從東側殿出來就是這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皇后聽着秋意的話,嘆了口氣,“剛剛皇帝給本宮說,太子自請任欽差去池州賑災,池州發生大地動,數萬人殞命,合該派遣位高權重的人去,太子確實最爲合適。”
“但池州現在是何境地啊,去了豈不有性命之危?這本宮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唉!”
說着,皇后揉了揉眉心,滿臉的愁容。
秋晚和秋意聽到這話,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事關朝政,實在不是自己做奴婢的可以置喙的,雖然心中也不是很想讓太子去,畢竟太子可是皇后娘娘的倚仗,這若是太子出事了,皇后娘娘自然也不得好,自己等人更不用說了。
從乾清宮回到坤寧宮的這一路上,皇后也是一言不發,臉上更是憂愁不已。
進了坤寧宮,皇后坐在榻上沉思片刻後,看着秋晚吩咐道:“秋晚,你出宮將太子妃請進宮一趟,就說本宮有要事相商,讓她收拾收拾儘快入宮,還有棲霞郡主。”
說着,皇后眉心微蹙的想了想,嘆了口氣後又道:“算了,太子妃吧,棲霞郡主算了,快去吧。”
秋晚知道事情的緊急,忙聞言屈膝答了聲“是”後,腳步匆匆向着殿外走去。
皇后坐在榻上,雙眼出神的看着一旁桌子上的茶盞。
乾清宮,正殿。
武帝看着下方諸位大臣支支吾吾還是拿不出人選,頓時怒氣橫生,“啪”的一聲,重重拍了一下龍案。
正在嘰嘰喳喳、互相推諉着的曾承業和齊康成衆人,聽見這聲音也是猛地一驚,都不敢擡頭看,就忙低頭跪在地上,高呼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息怒!哼!朕喜怒容易,但你們呢,池州數萬百姓還在那兒等着你們差臣遣將,拯救他們於危難呢,你們竟然還在這推諉墨跡,毫無果敢擔當,半點仁慈之心都無,怎能位及人臣?”
內閣首輔曾承業、軍機處大臣齊康城等人聽着這話,額頭上的冷汗直流。
頭也是不禁又往下了點,幾乎都碰到地面了,心更是撲騰撲騰跳個不停,生怕這位武帝一怒之下將自己等人免全部官罷職了,再嚴重點,說不定就要橫着走出這乾清宮了。
曾承業和齊康成幾人可是毫不懷疑武帝絕對做的出來,絕對有這個手段和魄力。
在一旁站着的太子見狀也是輕聲咳嗽了一聲,拱手看着武帝道:“父皇,此次地動之嚴峻前所未有,這地動後的賑災安置難民一應事務,也還需要曾首輔和齊大臣他們呢,不如您給再他們一次機會?也算是將功補過了,您看怎麼樣?”
說着,看着還是陰沉着臉的武帝,太子一咬牙又道:“父皇,至於這欽差人選,兒臣......”
“閉嘴!你的事兒擱後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