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是太子後院,日後就是後宮,那纔是喫人的地方。你只有心狠了、手段強了,才能護得住智淵和萱兒,別人纔不敢妄動。”
“更需時時警惕,心該狠的時候就要狠,不要想那麼多,痕跡也要處理乾淨,別讓人查出端倪。當然,也不要泯滅了良知,所爲別太傷天和。”
莫元卿聽着這話心中也是一鬆,笑着看着韓湘芸撒嬌道了聲“娘,你真好。”
“你啊,你身處皇家,之前娘幫不上你什麼,全要靠你自己。但現在你祖母執掌祖印,身份地位可不像之前那樣,靠皇帝尊敬得來的,現在是實打實的權力。日後有什麼委屈你就告訴你祖母,哪怕是皇帝皇后,你祖母也敢去找他們要個說法,你千萬別委屈了自己。”
在韓湘芸懷中的莫元卿,此時也是雙眼一紅,重重的點了點頭。
身爲太子妃,人前顯耀,背後做任何事都戰戰兢兢的,這個感覺非身處這個位置,難以理解。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日後自己就有祖母當靠山了,這種有了依靠的感覺真好。
“娘,女兒這兒您不用擔心,好歹也是太子妃,現在華淑太妃崩逝,在後宮就是皇后在女兒之上,密賢妃只需隸禮數到位就是了,其餘人可沒人敢對女兒不敬。”更不用說還有爹,還有祖母給我的宮內勢力。
當然,最後一句話莫元卿在心中沒有說來。
韓湘芸眯着眼笑着摸着莫元卿的頭髮,“你啊,好好的,有咱們這麼多人在身後,你就等着享福吧。”
“女兒等着享福了,那娘您呢?侯府現在可還好?有沒有女兒可以幫上忙的?”
說着,莫元卿從韓湘芸的懷中出來,又問道:“女兒聽說您要給二妹說個親事?可是已經定了?”
聽到莫元卿的問話,韓湘芸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嘆了口氣看着莫元卿,將莫元亨夥同曹太姨娘,在孫氏面前嚼舌頭,想毀了莫經澤的婚事,順便借莫經澤婚事這事挑撥自己和孫氏之間的關係,這些事全都告訴了莫元卿。
莫元卿聽着也是雙眼頓時睜的老大,滿臉的驚詫,“娘,這、三弟,他還有這樣的心思?女兒還真是不敢相信。”
“哼,莫元卿可是何氏生下的兒子,何氏是什麼樣你不知道?原本我還打算看在侯府崛起缺少人手的份上,好好培養他呢。沒想到,果然隨了何氏了,歹竹出歹筍,一肚子的壞心眼,饒其一命去嶺南求學,已是我寬容了。但也就僅限如此了,日後能有什麼樣的造化,就看他自己了。”
韓湘芸說完,喝了口茶,又接着道:“這曹氏我已經命人去處置了,在侯府煽風點火,留不得。”
“但她那個女兒,好歹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也才十歲,娘我也下不去手,但也不能留在府裏,就給尋了個親事,也不看年齡了,早早嫁出去了事,省的在府裏娘不得勁。”
莫元卿聽着韓湘芸說完後,臉上也是異常的複雜。
沒想到這纔多長時間沒回府,府內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一下子兩個弟弟妹妹就都不在府裏了,雖說沒有多少感情,但總歸是有些血緣的。
尤其是那個弟弟,娘還打算精心培養呢,沒想到竟然有那麼多的鬼心眼,唉,娘該有多麼傷心啊。
莫元卿緊緊的攥着韓湘芸的手,寬慰道:“娘,您也別生氣了,您也顧忌着是爹的血脈,已經留其一命了,眼不見心不煩,您就別再想了。”
“對了,娘您給莫元英找了個什麼樣的親事?”
莫元卿也是生氣了,連二妹妹也不叫了,直接連名帶姓的,由此可見,這日後莫元英是沾不得一點這個太子妃長姐的光了,也不知道夫家知道後會如何想。
韓湘芸淡淡的說了聲“信安伯府”後,就轉移話題的問道:“你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智淵和萱兒誰照顧着呢?也不知道帶來讓我看看,自從上次中秋國宴後還沒見過呢。”
莫元卿見韓湘芸轉移話題了,也沒在深問,笑着答道:“送進宮了,她皇祖母想的緊,一大早就差人來接了,我也得個空,就來見您了。”
聽着皇后接走了,韓湘芸的眼眸微閃,想了想後在莫元卿的耳邊輕聲道:“馬佳庶妃娘打算動點手腳,已經命人去辦了,以後就不會再有喜訊傳來了,娘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但是怕你對馬佳庶妃又做點什麼,惹了皇后厭惡和懷疑,娘就給你知會聲。”
說完,在莫元卿目瞪口呆之下拍了拍她的手。
莫元卿此時的心中也是震驚不已,娘竟然如此神通廣大,竟然能給馬佳庶妃下絕育藥,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