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元卿聽着皇后的話,也是微微頷首,“母后說的極是,現在恰逢冬季,寒冬臘月的,池州百姓又無家可歸,又面臨飢寒交迫的困境。”
‘這次的賑災在衣物花費上就要不小的銀兩,前些日子母后號召捐贈的衣裳物件,也是杯水車薪,能少辦一場宴會就能省點銀子,能省一點池州百姓就能好過一點。”
密賢妃和成妃、湘妃聽到莫元卿的話,也是點了點頭,心中也是很認同,但畢竟皇上還沒決定要不要大辦,自己等人也不好說什麼,免得與皇上的意思相左了,反倒不好。
倒是麗妃,先前投靠了韓湘芸的李嬪,則是用帕子捂着嘴笑了聲,看着皇后道:“皇后娘娘,太子妃和您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臣妾也是這麼想的。就說這華淑太妃才崩逝不久,金棺也才奉移景山高宗陵寢觀德殿,還未袱葬,現在說來也還是在孝期呢。”
“但咱們畢竟是皇家,宴會不能不辦,如太子妃所言小辦也是可以的,二來也能省下不少的銀子,方便池州賑災和軍務上用,皇上又怎麼會拒絕呢?皇后娘娘,您說是不是?”
說着,麗妃又轉頭看向寧貴嬪,先前在御花園給自己難堪的寧妃,“寧貴嬪,你怎麼看?本宮剛剛說的你覺得可對?”
寧貴嬪聽着麗妃這話,低着頭緊緊的攥着手上的帕子,臉上滿是羞憤,這皇上還沒決定的事,自己敢開口嗎?沒見賢妃和成妃幾個都不開口嗎?自己能怎麼敢說?
麗妃看着一言不發的寧貴嬪,嘴角閃過不屑,端起一旁的茶盞輕抿了一口,漫不經心的道:“今日正值小年,皇后娘娘仁慈,免了你的禁足,放你出了永和宮,可不是讓你在這兒一言不發當木頭人的。更何況,本宮是妃位,你只是貴嬪,位份在你之上,本宮問你話你也必須得回答。”
皇后、莫元卿還有密賢妃、成妃幾個都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幕,沒有一個人打算給寧貴嬪解圍,可見寧貴嬪往日地爲人了。
寧貴嬪深呼了幾口氣,猛的擡頭兇狠的瞪了麗妃一眼,“本宮是貴嬪又如何,膝下兩個還有兩個皇子,且都是郡王,你只有一個公主罷了,咱們爭一時高低又有何意思,以後如何還未嘗可知呢?你還是要爲以後考慮的好。”
麗妃和密賢妃以及其餘膝下沒有皇子的嬪妃,聽着寧貴嬪的話,臉色也都是一變,是啊,沒有皇子位份又能代表什麼呢?
衆嬪妃還是以密賢妃心中最爲複雜,儘管現在自己是賢妃,僅次於皇后之下的位份,但總歸是膝下空虛,皇上百年後,自己不還是孤寂一人嗎?雖說有華淑太妃在前,榮耀尊貴了一生,深得皇帝敬重。但那也是因爲其有勇毅親王這個兒子在,還掌有祖印,這纔有了超然的身份,但自己呢?
皇后和莫元卿看着寧貴嬪的一句話,整個正殿內的氣氛頓時有些古怪,二人不禁眉心微蹙的對視了一眼。
皇后看着密賢妃那落寞的神色,心中也是一嘆,想着要不要找個低位嬪妃的孩子給賢妃養着?還是找太子的兒子抱到賢妃膝下?
後狠狠的瞪了眼挑起事端的麗妃和寧貴嬪,“行了,皇上如何吩咐咱們如何辦,都聽皇上的,咱們在這兒說的再多,也無用。”
說完,想到寧貴嬪說的‘咱們爭一時高低又有何意思,以後如何還未嘗可知’,心中也是氣急,太子名位已定,就是天然的儲君人選,寧貴嬪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還是不死心啊。
當即厲聲看着寧貴嬪道:“寧貴嬪,膝下雖有皇子,但皇子並不是護身符,你若是在不收斂些,本宮和皇上未嘗不能將其過繼出去,宗室當中有的是絕嗣的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