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些妾室姨娘是沒有資格來這兒的。
但韓湘芸也吩咐了廚房給她們準備了幾樣大菜和酒水。
畢竟是年節除夕,侯府也不在乎這點銀子,還能讓那些庶子淑女們心生好感,爲什麼不去做?
韓湘芸坐在前院正廳的上位,看着下方一大堆的兒子和孫子孫女,大大小小的有二三十人,心中也是驚歎,這才三輩啊,等日後四輩甚至五輩,那得有多少啊。
這隨話說父母在不分家,自己要是活得時間再長點,侯府不知道夠不夠住,伺候的人隨之肯定也要多了起來,花銷不知道又得要多少,韓湘芸想着也是笑着微微搖頭。
用完晚膳後,吩咐下人將碟子碗筷都撤下去,換成了瓜果點心糖果等等喫食,坐在一起說話。
這個時候,也是韓湘芸這個唯一的長輩給小輩們發紅包的時候。
孫氏自恃是侯夫人,侯府未來的當家人,率先看着韓湘芸道:“娘,今晚可是除夕年夜,侯府這年的收入兒媳可是聽說了,當時可是大喫一驚呢。”
“這可都是娘您的功勞,咱們也想沾沾這福氣喜氣。娘,您可不能小氣啊,這紅包兒媳可要個大的,您可一定要答應。”
房氏見孫氏要搶在自己前頭說,心中也沒生氣,笑着看着韓湘芸附和道:“娘,大嫂說的是,這福氣兒媳也想沾沾,您就成全咱們吧。”
聽着孫氏和房氏的話,韓湘芸微微一笑,伸出手指指了指兩人,“你們兩個啊,促狹,今年也是侯府奮發向上的一年,能有這樣的成就與在坐的諸位都有息息相關,不說別的,就說元正和元白。”
韓湘芸說着,轉頭看向莫元正和莫元白。
“你們在娘說了不讓去青樓酒館之後,就再沒去過一次吧?這又能省下多少開支,想必你們二人心中也有數。”
“還有元白,從府內那些管事婆子手中搜刮出了多少銀子擺玩布匹首飾,這也大大的充盈了咱們侯府的銀庫。這開源節流,開源和節流同等重要,大家都是有功之人,娘自然也不會小氣。”
說完,韓湘芸臉上帶着笑的看着司琴和知書點了點頭,司琴和知書二人拿着兩個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放着許多紅色的荷包。
孫氏和房氏瞧見後,雙眼也是睜大了些,看着荷包的大小,看來這份量可是不少啊。
韓湘芸手指着托盤上的荷包,看着衆人笑道:“每人一個荷包,不看輩分不分大小,都是統一的十兩銀子。”
韓湘芸的話音剛落下,在坐的衆人都是倒吸一口,十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了,這每人每月的份例也才二兩三兩,最多不超過五兩,就是孫氏和莫元白這些侯府長輩們纔多些,不過也才十兩二十兩。
這年節紅包一下子就比的上一個多月,甚至兩三個月的份例了,這能不激動和喫驚嗎?
韓湘芸看着衆人喫驚的樣子笑道:“給你們就拿着吧,只要你們對侯府的貢獻能對得起這十兩銀子,那就足夠了。”
莫元正的大女兒、侯府大姑娘莫文靜接過司琴遞過來的荷包後,甜甜的一笑,“謝謝司琴姐姐。”
“大姑娘客氣了。”
司琴笑着說完後,向着莫經意、莫文欣那兒走去。
莫文靜攥着手上的荷包,臉上滿是興奮和憧憬,有了這十兩銀子姨娘的日子也能好過許多了,能買些補品給姨娘補補身子了,自己想買的珠鐲也能買的起了。
心中想着,莫文欣又看向一旁自己的四妹、大房嫡女莫令嬈,見其也是十兩的銀子,其餘的庶出弟弟妹妹同樣是十兩,沒有一絲偏心和差別對待,當即就有些好奇的轉頭看向韓湘芸。
正在端着參茶喝着的韓湘芸,注意到莫文欣的視線後,嘴角一揚的鼓勵的一笑,莫文欣見狀也是有些害羞的一笑,然後飛快地低下了頭。
“晏如,這文欣是元正的大姑娘吧?眉眼間和元正還是有些相似的。”
莫元正和孫氏聽着韓湘芸這話,同時轉頭看了莫文欣一眼,心中都是有些疑惑,這娘好好的提起這是幹什麼?難不成是有什麼安排了?
孫氏壓下心中的疑惑答道:“娘,這文欣是張姨娘乾元130年三月生的,這翻了年就十歲了,您剛剛說眉眼間有些像侯爺,兒媳覺得那鼻子嘴那兒也是有些像呢。”
莫元正聽着這大女兒有這麼多地方和自己像,心中突然涌出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這往常不多接觸的女兒,似乎是自己疏忽了,看來還是要多多關心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