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韓湘芸先是一愣,然後立刻看着鎮國公笑道:“哎呀,遲叔您看看這,剛剛在想您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倒是忽視了您了。快,遲叔,快請進。”
韓湘芸說着,看着範奇和孫氏吩咐道:“快去將前些日子太子妃帶來的川省仙茶,再給鎮國公沏上一杯,再讓廚房準備些好克化的點心,快去。”
孫氏和範奇得了吩咐,忙應了一聲後,小跑着向着府內走去。
鎮國公邊向侯府內走着,邊問道:“芸丫頭,這太子妃身子可曾恢復好了?前些日子那事可是讓我膽戰心驚的。那些人也真是膽大包天,現在都什麼什麼時候,還想着做那美夢呢,你說這可能嗎?”
“唉,被慾望、權勢和仇恨迷了眼的可憐人啊。”鎮國公說着搖了搖頭,手背後向前大廳走去。
跟在身側的韓湘芸聽着這話心神頓時一凜,瞳孔也是頓時一縮,有些喫驚的看着鎮國公,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鎮國公也知道上次襲擊太子的人是誰?這話裏話外的可都是這個表明了知道啊!
“怎麼?太子妃身子還沒恢復好?不應該啊,太醫院那麼多國手,不至於吧。”
韓湘芸聽到這兒忙答道:“遲叔,元卿的身子早就恢復好了,但畢竟是傷了根本,還是要好好調養調養才能徹底恢復。那些國手醫術再了得,也得慢慢來。”
“嗯,那就好,有什麼需要的藥材,我那鎮國公府有的事,儘管開口,別客氣。”
韓湘芸聞言點了點頭道了謝後,見鎮國公沒有再問了,這才靜下心來認真的想着這鎮國公府,和鎮國公來此究竟有何深意?府門前說的那番話又是爲何?
鎮國公府是從前朝傳承至今的,已傳承有六百多年,第一任鎮國公是跟隨晉朝太祖一同打天下的,天下平定後得以冊封爲世襲鎮國公。當今乾元皇朝的聖賢始皇后就是出身鎮國公府的嫡女,嫁給了太祖,纔跟着太祖一路推翻了晉朝,建立了乾元皇朝。太祖也再次冊封了當年的聖賢始皇后兄長爲鎮國公,這鎮國公府才得以再次傳承。
想到這兒,韓湘芸猛的擡頭看着鎮國公,是啊,這可是一路見證了晉朝的興起和覆滅的,這關於前朝的事情定然知之甚多,暗中勢力更是深不可測。
發生了太子遇襲一事,鎮國公親自調查也是難免的,查出什麼也很有可能。但大年初一來自己這兒,難不成是有什麼與侯府有關?
“怎麼?想明白了?”
韓湘芸聽到和這聲音,擡頭就看到已經坐在椅子上的鎮國公,正端着一盞茶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韓湘芸這才轉頭四處看了看,發現四周衆人都站在殿內,齊刷刷的看着自己。甚至平江伯也站在那兒看着自己。
“讓遲叔見笑了,剛剛聽到您的話是想通了些事。”韓湘芸說了聲後,坐在了鎮國公的對面,笑着又問道:“遲叔,您今日來此可是有什麼事要告訴侄女我嗎?您儘管直言,能辦到的定不推諉。”
鎮國公笑着搖了搖頭,將茶盞放在了桌子上,“我啊,老頭子一個了,鎮國公府內的事都交給我那大兒子了,現在可是一身輕閒。這不是想着挺長時間沒見你了,你又不來看我,只能我親自來見你了。”
鎮國公說完,就笑着看着韓湘芸。但當看到韓湘芸那依然淡然,絲毫不好奇,不急切的樣子,也是不禁眉頭一挑。
當即大笑着伸出手指,指了指韓湘芸,“你這丫頭,在佛堂待了這麼些年,還真是沒白待,這心境上可就不知道超越了多少人了。”
一旁的孫氏聽着鎮國公竟然直言佛堂那十幾年,手中也是冷汗直冒,還真不愧是鎮國公啊,敢當着孃的面提到那事兒,娘還不生氣,還真是佩服。
其實韓湘芸心中根本不在乎別人提到佛堂那事兒,反正又不是自己。
韓湘芸笑着摸了下手腕上的迦南香佛珠,看着鎮國公笑道:“您老願意說自然就肯說了,若是不願意,怕是皇上親臨也不能讓您張口吧?”
鎮國公笑着打量了韓湘芸一眼,沒有說什麼,轉頭看向坐在左次位的莫經澤,雙眼頓時一亮。當即就揮了揮手,示意莫經澤往跟前走。
韓湘芸見狀心中頓時一突,眼皮子也是微顫,心中直唸叨不好,怕不是爲了經澤的婚事來的吧?不然怎麼會大年初一好好的來自己這?若真是爲了經澤的婚事,那自己該如何拒絕才不會惡了鎮國公啊?
韓湘芸頭疼的攥着手上的帕子,臉上有些苦澀的看着鎮國公和莫經澤。心中也想着實在不行就直接先鎮國公一步,說出婚事已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