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元卿聞言點了點頭,“娘,您跟我說過秦遠將軍可能是前朝餘孽,那麼突然將女兒送進太子府,扶持他兒子登基可能性是最低的,最有可能成功概率最大的就是藉機謀害太子。”
“那你可曾派人盯着她了?”韓湘芸想了想後又問道。
莫元卿:“知道她可能心懷不軌,從裏到外,她住的那個院落都是我派過去的人。但是,娘,您也知道前晉餘孽籌謀上百年,有些隱蔽的人手也是很可能的,我怕有人混跡其中。雖然可能性很小,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旦有個萬一,那就是前功盡棄。”
韓湘芸眉心一擰的輕捻着迦南香佛珠,沉吟片刻後看着莫元卿沉聲道:“我擔心的除了這個外,還擔心秦遠會不會故技重施,在其餘幾位王爺府上或者皇上的後宮內,都安插上一個女子細作,找準時機全部毒害了。”
“屆時就算皇上還在世,畢竟已經年老,皇子又全部薨逝,一定會天下大亂,他則會趁機牟利,尤其是還掌握兵權,事成的可能性更是不小。”
說着,韓湘芸也是感慨道:“也就是太子特殊,不然想必他也不會讓她的女兒去冒險。不過,若是和復國相比,一個女兒說捨棄也並非不可能。”
莫元卿一聽韓湘芸的吩咐也是大驚,緩了幾息,平靜下來後看着韓湘芸問道:“娘,女兒覺得你猜的也很有可能,看來要差人去各個王府挨個查了。皇宮那兒女兒有人手可以自己查,但其他王府那兒就不行了。”
韓湘芸聽着莫元卿在皇宮有人手,也沒意外,自己早就有所猜測。
憑藉莫豐元的智謀,給莫元卿一些保障是肯定的,更何況自家娘可也是在宮內長大的,有些人手也難免,也一定會交給元卿。
莫元卿現在也是有些無措,畢竟時刻有個毒蛇在左右,還生活了一個月,實在是有些心驚,更不用說還知道了這可有可能會天下大亂,再起兵戈的事。
就在韓湘芸準備將鎮國公也知道這事,並且也會出手的事告訴莫元卿的時候,司琴額頭上滿是冷汗,神色也是異常焦急的小跑着走了進來。
看着司琴的樣子,韓湘芸和莫元卿也是臉色一變,不經意間對視了一眼。
“司琴,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司琴嚥了咽口水後,看着含想要和莫元卿神情凝重的道:“老夫人,太子妃,剛剛皇上身邊的蘇念昌蘇總管來了,緊急召太子入宮,言語間透露說是...說是榮...榮郡王和康郡王薨逝了,皇上剛剛暈厥了過去,現在請太子回去主持大局,安定朝野。”
“什麼!!”
“你說什麼?!!”
韓湘芸和莫元卿臉色驟變,莫元卿猛地站了起來,臉色煞白的看着司琴又忙問道:“太子已經進宮了?還有,你還知道什麼,立刻說出來。”
司琴聽着莫元卿這大聲的話,感覺着那周身懾人的氣勢也是心中一驚,沒想道太子妃身上的威勢也是如此深重。但司琴知道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擡頭看了韓湘芸一眼。
韓湘芸見狀也是陰沉着臉說道:“知道什麼消息都說出來吧!”
“奴婢偷聽到蘇念昌蘇總管和太子說,榮郡王和康郡王今日是在府內一同用宴的時候,被人下了無色無味、銀針也驗不出來,但沾之斃命的毒藥。”
“榮郡王府還有康郡王府的幾個一同用宴的侍妾也一同歿了。”
“皇上得知消息的時候正準備前往坤寧宮用膳,沒曾想一聽就受驚暈厥了過去,但蘇念昌總管說皇上暈厥後就去請了皇后娘娘過來,當即封鎖了消息,現在還沒人知道兩位王爺薨逝和皇上暈厥的消息。得了皇后娘娘的懿旨,請太子即刻回宮。”
司琴說完後,就忙低下了頭,這等消息不是自己可以知道的額,若不是還等着老夫人吩咐,怕是早就離開了。
韓湘芸沉默了幾息後,重重地將手上的迦南香佛珠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聲,也驚醒了一旁的莫元卿。
莫元卿忙走到韓湘芸的身側,抓着韓湘芸的手着急害怕的問道:“娘,他真的動手了,這還如此的迅速,一下子就除掉了兩個王爺,而且毒藥都是銀針驗不出來的毒,這可如何是好啊?他下一個會找誰,會不會是太子?咱們現在要怎麼辦?要不要去告訴皇上,讓皇上處置了秦遠?”
韓湘芸看着方寸大亂的莫元卿,也是眉心緊緊的擰着嘆了口氣,“你先冷靜下來再說,你這個樣子什麼辦法都想不出來,只能讓自己白白擔心。”
說完,韓湘芸眉心緊皺的想了想後,看着莫元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