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鎮國公,遲溫和的院子沒有,但不代表其餘的院子也沒有,說到底,鎮西大將軍只是遲溫和的二叔,東西不留在他那兒也是有可能的。若不是皇上不讓大張旗鼓的搜查,不讓搜查鎮國公整個府邸,我肯定能找到送來的信和東西。”
鎮國公聽着郭嘉狂的這話,也是露出一絲的得逞的笑,拿着龍鳳竹杖指着郭嘉狂道:“怎麼,你是在責怪皇上了?責怪怨懟皇上不讓你搜我鎮國公府了?”
“不是,我怎麼會怨懟皇上。”郭嘉狂看着鎮國公忙說了句後,立刻看着武帝,“皇上,臣絕無此心,皇上您聖明英武,自然有您的考量,臣怎敢心生不滿。”
武帝也是眉心緊緊的皺着,瞪了郭嘉狂一眼,心中也是恨其不爭,幾句話就落了下風,“行了,站在一邊好好的聽鎮國公說,一會自有你說話的時候。”
郭嘉狂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慶幸,乾乾的答了聲“是”後,低着頭站在了一旁。
鎮國公則若無其事的看着武帝接着說道:“至於最後郭嘉狂說的,是我那孫子自己的謀算還是我指使的,是基於前兩者成立的情況下才考慮的,老臣就不多說了。”
鎮國公說完,渾身氣勢頓時一變,雙眼也變得炯炯有神,直勾勾得看着武帝,“皇上,郭嘉狂的三處懷疑之之處,老臣已經解釋清楚了,接下來該老臣發問了。”
殿內的衆人看着鎮國公的變化也是渾身一震。
武帝也是直起了腰,正色的道:“老國公,您直說。”
鎮國公聞言輕聲一笑,看了眼殿門外道:“這個時候了,想必人應該到了。”
武帝聽着鎮國公的話也是眉心一皺,乾清宮正殿兩側站着的大臣和幾位王爺,也是不禁在鎮國公的身上和殿門外來回打量着。
站在右側的秦遠此時心中則是有些不安,看着鎮國公那一臉平靜的樣子,更是感覺有什麼大事發生,尤其是對自己極爲不利的事。自己這麼些年就是靠這個感覺,才能步步化險爲夷,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當即秦遠一咬牙,轉身看着武帝道:“皇上,既然鎮國公已然洗清自己身上的懷疑了,且郭大人也只是猜測是鎮國公所爲,看樣子確實是誤會鎮國公了,幕後主使應該就是那右都御史魏世鏡。”
“皇上,鎮國公年紀也大了,這一番折騰身子概受不了了,不如差人送鎮國公回府去吧,至於後續問題,留遲尚書在就可以了。”
武帝聽着秦遠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正準備看着鎮國公說話,就聽到鎮國公後面的話,也是頓時愣住了。
“秦將軍,你這麼着急要送我回去,是不是怕老夫揭露你啊?”
譁~!!
聽着鎮國公這話整個殿內的衆人都是神色大變,武帝也是不例外,都是喫驚的看着秦遠。
今日這事還真是一波三折啊,那究竟誰是幕後主使呢?難不成真的是秦遠將軍,但秦遠將軍這麼做也沒理由啊?還是說鎮國公誣陷秦遠將軍?
衆人的視線來回在鎮國公和秦遠身上掃視着。
秦遠此時也徹底愣住了,滿臉驚詫的看着鎮國公,鎮國公怎麼就敢當衆提到自己?他怎麼敢?難不成是有什麼證據了?
看着殿內內閣和軍機處其餘幾位大臣,還有武帝那臉上的懷疑,秦遠緊緊的握着拳頭,強笑着看着武帝道:“皇上,鎮國公肯定是糊塗了,臣怎麼可能是幕後主使呢?”
“秦遠將軍啊,你先不要急着否認。”
鎮國公似笑非笑的說了聲後,看着從殿外進來的張寶,看着武帝立刻道:“皇上,想必是我那孫子來了,您若是想知道真相,還是問問我那孫子吧。”
武帝聞言瞪了眼秦遠,徵詢的看着走到身側的張寶。
張寶見狀也是立刻站在離武帝五步遠的地方回道:“皇上,外面求見的確實是鎮西大將軍的嫡子,遊擊將軍遲溫通。”
武帝聽着張寶的話,深深看了眼鎮國公,忽然笑了一下。
說了聲“宣!”後,倚靠在龍椅上,饒有興趣地看着殿內的衆人,尤其是正中央坐着的鎮國公。
身着甲冑,臉色有些疲憊地遊擊將軍遲溫通,邁着虎步進了殿內,看着武帝跪下行禮道:“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謝皇上。”
遲溫通答完謝後,站了起來,從懷中拿出了拿出了一封黃漆密封好的信,雙手遞給了鎮國公,“祖父,這是我爹親筆所寫,您看?”
鎮國公看了眼信,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