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說完後就揉了揉眉心,看着正殿內面面相覷的衆人,一時間也是心煩意亂,當即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揮了揮手,看着衆人沉聲道:“蘇念昌你去傳旨,其餘人也都回去吧,太子,你親自將老國公送回府。”
說完,沒等衆人說話,就徑直的向着後殿走去。
殿內的一干內閣和軍機處大臣,此時則是心中也是起伏不定,如今這麼多人遭皇上貶斥,這可是空缺了很多的高位官職啊,對於這些位子,都是十分心動。
尤其是軍機處和兵部的人,對於秦遠空下的那個軍機副大臣之位,更是眼熱的緊,畢竟軍機處的位子有空缺屬實難得。
皇后看着武帝的背影消失後,臉上也是十分的擔心,與身側的密賢妃對視了一眼,當即站起身道:“老國公,曾首輔,衆人大人將軍,皇上現在的心情定然不好,大家就先回去吧,有什麼想說的改日見了皇上再說吧。”
皇后說完轉頭看着太子,“淮兒,你就按照你父皇的吩咐,親自將老國公送回國公府,路上小心。”
太子聞言也是重重點了點頭,“是,母后,兒臣知道了。”
皇后點了點頭,和密賢妃一前一後腳步有些匆忙的向着後殿走去。
“恭送皇后娘娘、賢妃娘娘。”
“恭送母后、賢母妃。”
太子、鎮國公、遲成業等人還有內閣還有軍機處的一干大臣、皇室的那些老王爺,忙躬身看着皇后和密賢妃的背影說着。
衆人起身後,瞥了眼還在龍案旁跪着的秦遠,神色複雜的互相對視着。
太子則走到了鎮國公的身側,“國公爺,孤扶您起來吧。”
鎮國公聞言笑着點了點頭,由着太子攙扶着自己站了起來,邊向外走邊看着太子道:“今日這事太子你有何看法?可能從中發現什麼嗎?”
太子聽到這話先是打量了幾眼鎮國公,見其並非是隨意而問,便將今日發生的事再腦海中又一一過了一遍,隱約覺得秦遠並非這麼簡單。
沉吟片刻後便看着鎮國公道:“國公爺,孤只覺得秦遠將軍並非表面這麼簡單,您這麼問,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太子說着,想到了從進了乾清宮開始鎮國公的表現,頓時眼睛一亮,忙問道:“國公爺,您是不是知道秦遠將軍的一些事情?孤看着您好像一直認定這是秦遠將軍幕後指使,但爲何華院判和秦復都說自己是恭靖親王府的餘孽呢?”
聽着太子的問話,鎮國公也是輕聲一笑,看了眼身後不遠處一個人低着頭走着的秦遠,笑着道:“對一個人足夠忠誠、心中有足夠堅定的信仰的時候,自然心甘情願的肯做任何事了,包括性命。”
鎮國公說完,看了眼有些疑惑的太子,搖了搖頭。
太子扶着鎮國公,身後跟着鎮國公世子、刑部尚書遲成業,還有鎮國公的三個孫子,一行人沉默的依次經過了保和殿、中和殿、太和殿,出了太和門、午門,到了端門外後,看着停在那兒的鎮國公府的幾輛馬車,和一隊侍衛。
鎮國公停下了腳步,拄着龍鳳竹杖,看着太子笑道:“太子不妨仔細想想秦遠的往事吧,身邊的親信、屬下,走的近的朝臣將士,甚至子女。老臣言盡於此,太子留步,老臣就先回了。”
一旁鎮國公的兩個孫子,遲溫格和鎮西大將軍的嫡子遲溫通,也是有眼色的上前,一左一右的攙扶着鎮國公上了馬車,晃晃悠悠的向着鎮國公府走去。
太子站在原地,看着鎮國公上了馬車,馬車晃晃悠悠的逐漸消失在眼前後,心中的疑惑非但沒有想通,反而疑惑更多了。
鎮國公顯然是知道些什麼的,但爲何不直說呢?
緊接着太子又想到了後院的秦遠的嫡女,秦良媛,秦遠爲何要讓他的嫡女進自己的後院成爲妾室呢?還是名份不高的妾室?看來自己真的要留心了。
太子雙眼微光一閃,一揮袖子大踏步的向着紫禁城內走去。
此時,坐在馬車內的鎮國公世子、刑部尚書遲成業正臉色不對勁的看着鎮國公,正生着悶氣似的問道:“爹,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秦遠要算計我鎮國公府,您是不是早就計劃好要將計就計了?”
鎮國公聽着這話瞥了遲成業一眼,閉上了眼睛,“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遲成業得到確切的消息後,也是無比急躁的揉了揉臉,看着閉着眼睛的年逾古稀的鎮國公,一手握拳重重地捶在了另一隻手心,最後還是無奈的看着鎮國公。
“爹,這麼重要地事,你瞞着溫格和溫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