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元正聽到韓湘芸的問話,擡起了頭,看了韓湘芸一眼,又看了對面的莫元白一眼,摩挲着手中的茶盞沉默不語。
片刻後沉聲說道:“娘,我在吏部除了辦差事外,也不怎麼和其餘人交流,所以...所以,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我什麼也不知道。而且侯府內的事都有您和元白操心着,我也從來沒有上心過,您不用問我了,我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莫元正說着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了桌子上,“我中午也是抽時間回來的,用完午膳還要去吏部當差,就先走了。”
說完,當即從椅子上站起來,乾脆利落的向着門外走去。
“大哥,你......”
“爹,爹,等會兒和祖母還有二叔一塊用膳啊。”
莫元白和莫經澤見狀也是臉色一變,小心的看了眼韓湘芸後,忙看着莫元正說道。
“行了,他願意走就走吧,不用管他,志不在此就算了,日後也不用再來了。”韓湘芸眉心緊皺的說完,將迦南香佛珠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看着身側地吳媽吩咐道:“吳媽,你將你做的事給元白詳細說一說,撿重要地說,說完咱們去用午膳。”
吳媽聞言看了韓湘芸一眼,然後點頭答了聲“是”,看着莫元白道:“二爺,初一那日老夫人和鎮國公所說的,小侯爺剛剛已經說了,就是咱們兩家都派人去盯着秦遠將軍的府邸。”
“但等人手到位的時候已經是初三了,那時候兩位王爺已經被毒害身亡。”
“老夫人和鎮國公知道消息後的第一反應,就猜測此事是秦遠將軍所爲,也就是在盯梢的途中,發現了秦遠將軍的打算嫁禍給鎮國公府,並已經開始行動了。”
“老夫人和鎮國公商量後,便將計就計,咱們侯府和鎮國公府也是外鬆內緊,那個假借鎮西大將軍之名送信的人也在鎮國公的監視之下。”
“在知道了信上所寫後,鎮國公便派人八百里加急趕往了緬疆軍營,聯繫上了鎮西大將軍,幾番互相溝通籌謀後,纔有了那日在乾清宮的那一幕,心中最爲關鍵的就是,鎮西大將軍直接將秦遠將軍的副將去過緬疆,包括深入緬疆腹地告訴了皇上,皇上才震怒,派太子親自去捉拿秦復。”
莫元白聽着眉心緊緊的皺着,臉上也有些疑惑,便向吳媽問道:“吳媽,你說的這我懂了,但是,在秦復那兒搜到的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
吳媽聽着這話,笑着看了眼韓湘芸,後看向莫元白接着道:“東西是真的,確實是秦復從緬疆帶到京城的,只不過已經被秦覆在進京前給扔了,這是我們的人撿回來重新放在他屋子裏的,畢竟這可是能證明他的確去過緬疆的有力證據。”
說着,吳媽也是嘆了口氣,臉上十分惋惜。
“只是可惜,沒想到秦復對秦遠將軍如此的忠心,不止秦復,就連那個華院判也是如此,都已經到了院判的位置了,還能如此乾脆地服毒自盡,真是心夠狠的。”
莫元白也是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是啊,損失了這兩個心腹,秦遠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心疼呢,這兩人一個掌管京師九門的西直門,另一個也是太醫院院判,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將這兩人扶持到現在這個位子,應當算是傷筋動骨了吧。”
韓湘芸聽着兩人的話看了兩人一眼,喝了口紅棗黃芪參茶,“心疼是真的,但傷筋動骨可不見得。”
韓湘芸在兩人的疑惑中接着說道:“這兩人在秦遠的內部有個代號,華院判是一號,秦復是二號,上襲擊太子的是九號,你們想想,剩下的幾人現在又是什麼身份呢?又有幾人呢?現在又隱藏在哪呢?”
莫元白和莫經澤聞言滿是喫驚的看着韓湘芸,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說着,深呼了一口氣,雙眼微眯的摩挲着茶盞沉聲道:“所以啊,咱們任重而道遠,這次皇上將其降爲兵部侍郎,且不入軍機處,說明皇上已經對其有疑心了,等皇上對秦遠與其餘大臣一般時,就是咱們動手的時候。”
莫元白聽着韓湘芸的話,也是重重地點了點頭,“但是娘,乾清宮那一遭秦遠定然會懷疑有人盯着他,鎮國公首當其衝。”
“再往深處查,鎮國公初一見過您的事是瞞不住的,秦遠說不定會懷疑上您呢?萬一發瘋對您做些什麼可怎麼辦?”
韓湘芸看着莫元白那滿臉擔心的樣子,笑着搖了搖頭,“秦遠可不是爭一時勝負之人,他可不會這麼做,而且別忘了,你外祖母現在可是手握祖印呢,借給秦遠幾個膽子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我下手。”
“但暗中下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