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心中也是十分的憤怒,這琴棋書畫都是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這鈺棋在青竹院怎麼連小侯爺這麼重要的事都能疏忽了,實在是不稱職。
“老夫人,我這就去青竹院看看,若是確實是鈺棋的問題,一定要嚴懲。”吳媽說着,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但老夫人,這若是小侯爺不讓鈺棋向您稟報呢?這鈺棋想必也是不敢違抗小侯爺的吩咐的。”
韓湘芸聽到這兒眉頭一擡,聽不清喜怒的道:“若是澤哥兒不讓她說的,那他就去青竹院侍奉澤哥兒吧,我這正院少一個大丫頭也不妨事。”
吳媽聽着韓湘芸的話心中頓時一咯噔,答了聲“是”後,轉身向門外走去,幾步出了正院。
韓湘芸坐在椅子上,輕捻着迦南香佛珠手串,雙眼微眯的沉思着。
......
京城秦府,原本的鎮威將軍府匾額也被換了下來,守衛在府門處的侍衛卻不曾減少,明裏暗裏,隱隱似乎還多於以往。
此時,秦府正院裏,秦遠盤膝坐在正院左側的暖閣裏,紫檀木製成的茶几放在面前,一個外表光滑沒有任何紋樣的金色的鉢盂放在茶几上,秦遠正微微俯身細細觀察着。
“主上,公主那兒的消息屬下已經複查過了,也找機會讓太醫院的柳太醫去診脈了,公主確實是有身孕了,還是兩個半月的身子。馬佳庶妃也是懷有身孕兩個月了,沒有問題。”
站在秦遠身側的暗衛三號恭敬地說完後,就躬身等着秦遠的吩咐。
秦遠用手指輕敲了敲鉢盂,除了發出幾聲嗡嗡地響聲外,並沒有任何發現,秦遠見此也是長呼了一口氣,嘟囔了聲“無用”。
之後端起一旁地茶盞喝了一口,漫不經心地看和三號問道:“柳太醫現在能否看出是男胎還是女胎?馬佳氏那兒呢?”
“主上,現在月份還小,縱使是華佗再世也不能看出男胎女胎,也許再過一兩個月柳太醫能診出來。”
秦遠聞言手指輕叩着茶几,沉吟片刻後雙眼微眯地呢喃道:“再過一兩個月?一兩個月,時間上倒也來的及,兩個月就兩個月吧。”
說完秦遠嘴角一揚,陰邪地一笑,看着三號吩咐道:“既然公主懷孕了,武帝現在也是病重,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駕崩了,太子那兒公主也得手了,再加上湖廣那兒的保障,這兩人是不用太在乎了,那剩下的智淵世子也該動手了。”
三號在秦遠的話音剛落下,就忙道:“主上,智淵世子那兒咱們也不是沒動過手,但武帝派過去的那個奶嬤嬤十分了得,實在是很難得手。若是逼急了武帝,小的怕武帝直接將智淵世子接到乾清宮,那可就更不容易得手了。”
“你們無能,不是有公主嗎?有時候這後宮的手段纔是讓人防不勝防的,你們儘管轉告我的話給公主,公主有什麼吩咐你們照辦就是了,無需多言。”
秦遠大手一揮的說完後,看着面前的金鉢盂,轉向一旁的小廝道:“將這個金鉢盂送給夫人,就說是公主送給她的,讓她好好的養身子,免得見不到她那外孫。”
在小廝走了後,三號看了眼秦遠,上前輕聲問道:“主上,十日後的童試,還有之後的鄉試、會試、殿試咱們要不要做些什麼?這科舉一旦出了差錯,可就是轟動天下的大事,屆時一定會很混亂,是咱們的好機會?”
“哦?”秦遠聽着三號的話有些意動,但想着今年的主考官是鎮國公,而不是以往的吏部尚書,心中就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想了想後,秦遠搖了搖頭,“罷了,今年的主考官是鎮國公,老奸巨猾,那雙鼻子靈的很,有點小動作就要被他發現,還是算了,按照以往的安排來吧。”
秦遠說完,看着身側的欲言又止的三號揮了揮手。
三號見狀也知道乖乖退了下去,剩下秦遠一人盤膝坐在茶几旁,看着紫禁城的方向臉上露出一莫名的神色,輕聲的說了聲“好戲就要開場了,你可一定要撐得住啊。”
......
次日午後,紫禁城,東宮正殿。
莫元卿眉心微蹙的看着面前的秦良媛,“你說秦遠將軍差人給你傳了信,讓你伺機對淵兒動手?”
說話間,視線不由得從秦良媛的肚子上劃過。
秦良媛點了點頭,看着莫元卿凝重的道:“來給我傳信的是三號,沒有名字,是我爹的心腹。三號說他們曾對智淵世子多次下手,但都被智淵世子身邊的鄧嬤嬤給避開了。”
“這次也是我爹親自吩咐,讓我以後宮手段對智淵世子下手。他還提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