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聽着丫鬟的話,轉頭看着房氏道:“弟妹,晾了她們也有半個多時辰了,你說咱們現在過去,還是等娘來了一塊過去?”
房氏聞言眉頭一擡,不解的看着孫氏,“大嫂,咱們與二妹可是平輩,操持一些婚事其他事物還可以,這見親家的事還是讓孃親自來吧。再說了,畢竟晾了她們半個時辰,娘那兒肯定早就想好了藉口,咱們若是壞了孃的安排那就不好了。”
“你說的有道理,是我想簡單了,那就等娘來了再一塊去吧。”孫氏在房氏說完後,像是恍然大悟般笑着說着。
房氏聽着孫氏的話笑了笑,沒有說話,端着茶盞小口地喝着。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後,韓湘芸由着吳媽和知書一左一右攙扶着走了進來,看着暖閣內一言不發的孫氏和房氏,眼眸微閃,與吳媽相互對視了一眼。
“娘,您來了。”
“娘~”
孫氏和房氏見到韓湘芸,忙將手上的茶盞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了韓湘芸面前。
韓湘芸打量了兩人一眼,點了點頭,“走吧,別讓信安伯府的人等得久了。”
說着,率先向大廳走去。
孫氏和房氏聽着這話神情有些古怪,默默的相視一眼,跟緊跟其後。
此時的大廳內,縱使是信安伯也是有些焦急了,時不時的嘆口氣,看眼門口。
更不用說信安伯府的其餘人了,都是滿心的不滿,但韓湘芸身份尊貴,侯府更是勢大,自然不敢對韓湘芸和侯府生怨,只能轉嫁給不得韓湘芸喜愛的莫元嘉了。
“哎呀,實在是侯府失禮了,失禮了,剛剛太子妃來人給我送東西,我也就順便問了問太子妃和太子的事兒,這幾句話的功夫就耽誤了,實在是讓諸位等久了。”
韓湘芸進了大廳,就面色帶着歉意的看着信安伯府的衆人說着。
信安伯以及信安伯府的其餘人聽見韓湘芸的話,當即就是鬆了一口氣,齊刷刷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恭敬地看着韓湘芸。
信安伯作爲主事人,先不管心中事怎麼想地,但臉上確實誠惶誠恐地,忙看着韓湘芸笑着道:“郡主您客氣了,是我們今日來的不湊巧,原本應該早些來的,但郡主您也知道年節過後,京城事情是太多了,實在是不敢輕易出來走動,倒是今日叨擾了郡主和太子妃的事了。”
韓湘芸聽着信安伯的話也是微微一笑,都是聰明人啊,雖說這位信安伯能力不怎麼樣,無法恢復信安伯府的往日榮光,但好歹也是京城的伯爵,審時識讀那絕對是爐火純青。
“是啊,年節過後事情繁多,咱們都輕易碰不得,我也理解。”韓湘芸說着走到上首的椅子前,看着站着的信安伯等人壓了壓手,“快坐,快坐。”
信安伯等韓湘芸坐下後才坐下,其餘人也是依次坐下。
就是原本滿臉不滿的丁氏,此時也是殷勤的笑着看着韓湘芸。
韓湘芸坐在椅子上,笑着在下方衆人的身上掃視了一遍,然後看着信安伯道:“信安伯,咱們先把正事說完再閒聊,你看如何?”
信安伯聞言點了點頭,指着坐在左側末尾處的張田然,有些得意甚至是些許驕傲的說道:“那是自然,郡主,我這二兒子的嫡次子田然小子,雖說才情學識比不得侯府的小侯爺,但也算過得去。”
“在京城同齡人當中也算的上是中等吧,我那孫媳嫁過來絕對不會委屈了。這不,過幾天也準備下場了,據書院的先生們說考中是沒有問題的,屆時若是能有個好成績,也算是雙喜臨門了。”
韓湘芸順着信安伯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一身高約麼有一米七五,長相算不得英俊但很耐看,與信安伯有着四分相似,身材挺拔有力,不像是單板書生樣子的張田然,正恭敬但有着些許拘謹地看着自己。
“張田然見過郡主,郡主萬安。”
“好,好,快起來吧,起來吧。”
韓湘芸面色溫和的說完,看不出絲毫滿意與否的轉頭看向信安伯,“今年就要下場了嗎?哎呀,我是不知道,這若是早早的知道了,這婚事就不這麼着急了,會不會耽誤孩子複習啊?”
信安伯聽着韓湘芸的話忙搖手,“哪裏,哪裏,這婚事是咱們忙活的居多,也就當日需要兩個孩子出席。”
“再說了,我那孫媳不是還沒及笄嗎,這自然不需要圓房,這能耽誤什麼,郡主您可千萬別這麼說,這能不能考中豈是這一件事能影響的,全看自己往日的積累。”
韓湘芸聽着這話微微一笑,端起一旁的茶盞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