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佳老夫人聽完，臉色複雜的看了眼皇后，嘆了口氣，邁步向坤寧宮外走去。

走了幾步後沉聲看着皇后道：“那這段時間就是最爲關鍵的時候了，香君，你可要穩住啊，那些容易惹了皇上的事千萬不要沾手了，要爲淮兒着想。這個時候，無論是誰，關鍵時刻都可以捨棄。”

皇后看着馬佳老夫人神情凝重的樣子，聽着這諄諄教誨，重重地點了點頭，“娘，我知道，您放心。”

說完，想到了用早膳時秋晚給自己傳的話，看着滿頭白髮、臉上皺紋密佈的馬佳老夫人，心中也是一梗，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來，靜靜的攙扶着馬佳老夫人走着。

......

三月二十九，童試的前一天，韓湘芸特意去小廚房，做了幾樣莫經澤喜歡的點心，裝在了食盒裏跟着吳媽和司琴去了青竹院。

看着還在學堂內刻苦翻書看着的莫經澤，韓湘芸和吳媽欣慰的對視了一眼。

將食盒放在了課桌上後，韓湘芸看着莫經澤溫和的道：“澤哥兒，先別看書了，祖母給你做了幾樣你喜歡的點心，你先喫幾塊，喫完祖母帶你去郡主府那邊走走。”

莫經澤擡頭看到韓湘芸後，先是一愣，忙起身問了安。

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食盒剛開始是有些疑惑，但緊接着聽到了韓湘芸說拿了幾樣她親手做的點心後，莫經澤眼睛瞬間一亮。

“祖母，這是你親自做的嗎？孫兒好像還沒有喫過祖母您親手做的點心呢。”莫經澤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幾碟點心，好奇、欣喜的說着。

韓湘芸聽着莫經澤的話，也是訕訕一笑，自己做這點心可不知道浪費了多少面油呢，今日這點心也是再吳媽的幫助下才做好的，這日後還是讓點心師傅做吧，原身和自己貌似都沒有廚藝這方面的天賦。

“你快嚐嚐，看祖母做的怎麼樣。”

韓湘芸岔開了話題後，往莫經澤跟前推了推碟子，臉上有着些許期待的看着莫經澤。

莫經澤看着韓湘芸的樣子，也是低頭竊笑。

拿起一塊綠豆糕，先是端詳了幾眼，沒看出有什麼不同後，就張嘴咬了一口，發現並無什麼怪味，與尋常的沒有什麼區別後，心中就是了然，看來着祖母並不擅長廚藝啊。

但莫經澤看着韓湘芸那期待的樣子，也不忍心打擊，當即便笑着讚歎道：“祖母，這糕點孫兒覺得很好喫，比之御廚做的都不差什麼了，孫兒很喜歡，祖母本就爲了侯府事務煩心，今日還抽出時間給孫兒做糕點，孫兒很是高興。”

韓湘芸聽着莫經澤說還可以，他喜歡喫後，也是鬆了口氣，笑着看着莫經澤道：“喜歡喫就好，但祖母的廚藝是什麼樣的祖母心中有數。”

說着，看着莫經澤接連往嘴裏塞了幾塊糕點後，忙笑着遞過去了盞茶，“快喝茶順順吧，這糕點就先放這兒，你跟祖母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這臨考前心態最重要了。”

莫經澤端着茶盞‘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後，擦了擦嘴，闞澤韓湘芸道：“祖母，先生都跟我說過了，考前不能緊張要適當的放鬆。”

“還給孫兒舉了個例子，說這些年的童試，有一考生在嶺南富有神童之稱，已經考了五次了，都還沒過。原本一次就能考過的，但因爲每次考試前都緊張得睡不着，總是看書研學，甚至直到進考場前都還拿着書看，就是擔心自己考不了第一，有失神童讚譽。結果反而事與願違，一進入考場看到考卷就一頭空白，導致每次都交白卷，這都已經成爲滿京城的衆所周知了，比之傷仲永還要傳的廣。

韓湘芸在莫經澤說完後，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跟着莫經澤向學堂外走去。

“童試是所有考試之中最容易的，祖母從不擔心你考不中，祖母擔心的是你執着於自己能不能考第一，亂了心態，反而發揮失常。”

“祖母，由先生跟我說過今年下場的人了，就京城就有郭家和吳家的兩個小天才下場，這兩人在京城裏名氣極大，孫兒對考第一是沒有很大的把握的，倒是前十反而有些自信。”

韓湘芸聽着莫經澤這自信的樣子，也是莞爾一笑。

看着已經長到自己肩膀處的莫經澤，韓湘芸微微有些出神，摸了摸莫經澤的肩膀笑着道：“拿不了第一第二有什麼關係，只要考中了就好。”

“祖母，我知道，只要我能考中，但孫兒還是想拼一把。”

說着，莫經澤有些嚮往、自信的看着韓湘芸，“孫兒想拼一下‘三元及第’，我知道沒能交出三元及第的學生也是由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