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莫元卿剛開始說的時候,臉色就是頓時一變,直到莫元卿說完,太子吐出了一口濁氣,眼中也是閃過堅定。
“元卿你放心,孤知道該怎麼做了,若是證據確鑿孤絕不徇私。但表妹畢竟身懷皇嗣,所以還是留其一命吧。”
莫元卿聽到這這兒就知道太子的意思了,嘴角微微一揚,說了聲“太子自己決斷就好。”
在下方用帕子抹着眼淚的秦良媛,聽着上方莫元卿和太子的對話,也是嘴角一揚得意的一笑,哭聲也是立刻笑了些,但也還是時不時的抽泣着。
太子聽着這聲音也是心中不得勁,但也說不出什麼重話,畢竟這次險些就母子俱亡了,自己也是有些後怕的。
畢竟秦良媛可是很得自己疼愛的,自己也在她那兒前所未有的體會到了男女間的樂趣,尤其是這段時間時局緊張,自己也是異常的繁忙,能有這麼一個放鬆的人,實在難得,就這麼沒了,難免可惜。
莫元卿看着太子臉上那既煩躁,但又說不出重話無奈的樣子,心中也是竊喜,但臉上還是保持着陰沉和憤怒,等着馬佳庶妃的到來好戲的開場。
就在莫元卿衆人在沉默中等待的時候,彩屏從殿外悄悄走到了莫元卿身側,輕聲說了句話。
莫元卿聞言冷哼了一聲,看着彩屏說道:“隨她去吧,事實面前,誰也救不了她,不用管。”
彩屏聞言微微頷首,站在了莫元卿的身側。
太子見狀也是擡頭看了眼莫元卿,然後又閉着眼睛摩挲這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
時間在等待中是最爲長的,等的莫元卿和太子都已經不耐煩了,馬佳庶妃纔在小喜子的帶領的到了正殿。
“妾身給太子爺請安,給太子妃請安!”
馬佳庶妃說完,沒等太子說話就起了身,看着坐在左首位置低頭抽泣的秦良媛眼中光芒一閃,心是往下沉了沉。張嘴想訓斥其不給自己見禮的想法也打消了。
狠狠的瞪了眼秦良媛後,向着右首走去。
馬佳庶妃坐下後,看着上首的太子和莫元卿笑着說道:“不知道太子和太子妃今日傳妾身來此,是有什麼事嗎?您也知道,妾身畢竟還身懷皇嗣,若是途中出了什麼事,那可就......”
莫元卿聽着馬佳庶妃的話,不禁翻了個白眼,瞥了馬佳庶妃一眼後,看着太子沉聲道:“太子爺,既然正主已經來了,那咱們也早些問吧,早些問完你也能早些去乾清宮,湖廣那兒的事也耽誤不得,若不是此事關智淵還有秦良媛母子,臣妾也是不想打擾您的。”
太子聽着莫元卿的話點了點頭,看着馬佳庶妃問道:“敏靜,秦良媛說你身邊的侍女給她喝的補品中下了藥,還收買了智淵身邊的侍女,將碎骨子放在了糕點中,讓侍女以智淵的名義將補品送到了清音閣,你可承認?”
“什麼?太子爺,此事怎麼可能是妾身做的,這絕對是誣衊啊。”
馬佳庶妃先是立刻否認了,之後就在心中反覆的想着剛剛太子說的話,自己是吩咐碧色藉機給他下藥了,但假借智淵世子身邊的人送下了藥的糕點這可是沒有的啊?那太子說的是怎麼回事?
馬佳庶妃心中想着眼中自然也是有些恍惚了,但那迷茫疑惑也是顯露了出來,爺恰好讓太子看見了。
太子頓時就是眼睛一亮,看着孫多福一擡手。
孫多福立刻會意,親自將那疊摻了碎骨子的糕點,還有被碧色加了料的補品端了上來。
太子指着那盅紅棗茯苓血燕露看着馬佳庶妃問道:“廚房管事親眼所見,就是你身邊的貼身侍女碧色在其中下的藥,孤沒記錯的話,這碧色是你的貼身侍女吧?恩?”
太子說着在馬佳庶妃的身邊眯着眼看了下。
馬佳庶妃聽着太子這麼說,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這碧色不是說沒有人看見嗎?怎麼太子說是廚房的管事親眼所見?自己該怎麼說?
莫元卿看着低着頭的馬佳庶妃,眼中的不屑一閃即逝,冷“哼”了一聲,看着馬佳庶妃說:“太子爺,這還需要問嗎?直接將馬佳庶妃身邊的那個叫什麼碧色的侍女,押入宮正司,審問一番不就知道了嗎?”
“進了宮正司只要不是鐵人,那絕對是有什麼交待什麼,咱們在這兒多費再多的口舌,不如宮正司審問的快。”
莫元卿說着,看着那緊攥着帕子以至於手上青筋直冒的馬佳庶妃,也是嘴角一揚。
“當然,若是碧色能捱過宮正司一百二十七道刑罰,還不開口,還不承認,那本宮就相信確實是那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