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人家不僅是官夫人還是超品的侯夫人呢,將來也許還能有個位及人臣的兒子。”
“可我呢?一介白身,什麼也沒有,夫君夫君不行,兒子兒子看樣子也是比不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
莫經溪看着大發雷霆,正在痛哭哀嚎着的房氏也是縮了縮脖子,將還剩下一口的肉包子全都塞進了嘴裏,端起粥碗咕咚咚咚大喝了幾口,起身一溜煙就鑽出了門外。
房氏見狀嚎的更帶勁了,一旁的丫鬟紅姍和紅雅也是無奈的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勸。
約麼一盞茶的時間後,房氏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眼紅彤彤的看着門外喃喃道:“不行,我不能就這麼下去,我才二十四啊,二爺也才二十五,不能就這麼下去。我要回府,我要找我爹,我不能由着二爺這麼任性,現在這麼忙活不全都是在給別人忙活嗎,有我們這一家子什麼事?”
說完,房氏就起身腳步飛快地向着屋外走去,紅姍和紅雅也有一瞬間地愣神,大叫着“夫人、夫人”的,追着房氏而去。
東苑這兒的事,不出一刻鐘,韓湘芸和孫氏就都知道了。
孫氏聽着煙雨繪聲繪色的說完後,嘴角更是得意的一笑,優雅的端着綠豆百合粥喝着,“咱們這兒二夫人就是心氣兒高,澤哥兒才考慮第一,這就耐不住了,竟然想捐官給二爺。”
“先不說二爺願不願意,就是這捐官的錢,她們二房出的起嗎?最後還不死得找老夫人。”
煙雨聽着孫氏的話也是微微一笑,給孫氏遞了一個素包子後,看着孫氏笑着道:“夫人,這二夫人可是房大人的嫡女,現在可是吏部尚書呢,年歲也纔剛五十出頭,進入內閣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就是老夫人都不敢輕視。”
“若是房大人親自出馬,也許還真能說服二爺呢,尤其房大人還是管着官帽子的吏部尚書,屆時指不定二爺要比侯爺官位還要高呢,您看,咱們要不要阻止啊?”
孫氏聽着煙雨的話,眉頭一擰,搖了搖頭,“爲什麼要阻止?這是好事啊。若是二爺真的當官了,憑藉二爺的才智手段不需要房大人的幫忙,都會比咱們那侯爺走的遠,更何況還有房大人和侯府幫忙了。”
“這日後啊,澤哥兒說不定還要二爺提攜呢。”
“都說朝中有人好做官,但這關係不一樣自然使得力也是不一樣的,二爺可是嫡親的叔叔,所以,咱們也要使力纔對,就當是爲了侯府和澤哥兒了。”
煙雨聽着孫氏的話也是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還是夫人您想的長遠,奴婢就不行了。”
孫氏聞言笑着指了指煙雨,將碗放在桌子上後,用帕子擦了擦嘴,看着煙雨又問道:“二夫人現在已經出府了嗎?”
“二夫人着急忙慌的,現在怕是已經出府了。”
“昨個吳媽說要半個月後鎮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要來侯府做客,還有一些事情還得老夫人定奪,走,咱們去正院給老夫人請個安。”
煙雨聽着孫氏的話,笑着看了眼孫氏,“夫人,那咱們現在就去正院?”
孫氏點了點頭,就由着煙雨攙扶站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此時正院,寢屋內。
韓湘芸臉上滿是深思的看着吳媽問道:“吳媽,你說要不要讓元白去官場上啊?憑藉元白的能力,即使不能進入內閣,但成爲一部侍郎還是沒問題的。”
“老夫人,二爺的能力在這兒,無論在哪兒都能做的很好,所以還是要看二爺自己的意思。二爺不願意,您無論怎麼說也是沒用的,老夫人,您當初也問過二爺是否願意進入官場的,但二爺當即便拒絕了,說是喜歡在書院。”
韓湘芸聽到這兒,便嘆了口氣,看着吳媽說道:“罷了,罷了,全看他們自己吧。”
“房氏若能說服元白,那需要咱們出銀子的咱們也不拒絕。若是房氏沒能說服,元白執意要待在書院,那咱們也不強求,隨他自己。”
吳媽在韓湘芸說完後,也是笑着鬆了口氣,走到韓湘芸的身側捏着肩膀道:“還是老夫人您想的通,二爺知道了肯定也會鬆一口氣,感謝您的。”
韓湘芸聽着吳媽的話,笑着指了指吳媽,端起一旁的茶盞輕抿着。
“老夫人,夫人來了,在門外候着呢。”
這時,侍琴從屋外走了進來,看着韓湘芸行禮說道。
韓湘芸聞言看向吳媽,“你猜猜,孫氏這個時候來咱們這兒所爲何事啊?你說是不是爲了東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