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夫人拍了下房氏的胳膊,笑着嗔怪道:“你是爹和孃的寶貝女兒,性子又是那麼要強,若不是發生什麼事你會突然回府?再說了,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你爹都還沒有去衙門呢,你都到府了,可見你早膳都不知道用沒用就出府了,這像是沒有事的樣子嗎?”
房尚書站在一側也是連連點頭。
房氏聽着房夫人的話也是一時無言,緩緩的低下了頭。
房尚書見狀忙道:“行了,行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爹孃在呢,還能讓你一個人在這心急?走吧,去書房,和爹好好的說說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房氏在房尚書說完後,忙擡起了頭,先是與紅姍對視了一眼又看了房夫人一眼。眼中有些驚訝,不是要先問娘朝堂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然後在決定要不要問爹嗎?怎麼好好的就要直接去書房了?
但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房氏也只好點了點頭,跟着房尚書還有房夫人向着書房走去。
邊走房氏也在心中想着究竟要怎麼與爹說,會不會真的如二爺所說讓爹因此徒增煩惱?若是因爲這事辦差事出了什麼紕漏那可怎麼辦?會不會因此被皇上降罪,......,房氏越想越覺得今日回府是一件錯事,是自己太沖動了。
到了書房後,房尚書率先坐在了椅子上,看着還在出神的房氏也是眉心微蹙。
與房夫人對視了一眼後,房夫人也是面帶擔憂的招呼着房氏坐在了椅子上,輕聲的說道:“婉兒,你快和你爹說說,究竟是遇到什麼事了,爹孃也好早些幫你解決了,你這個樣子爹孃看着能不擔心嗎?”
房氏聽着房夫人的話緩緩擡起了頭,看了房尚書和房夫人一眼,看着兩人臉上滿是憂色心中也滿是自責,嘆了口氣後將今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兩人。
“爹孃,您說女兒這麼想有什麼不對嗎?現在看着還好,一說是侯府的嫡次子,也挺風光,但等郡主百年之後呢?元白就只是一個有些許錢財的富翁罷了,還不是一介白身?到時候他大哥是高高在上的侯爺,同胞妹妹更是一國之母,就他一人什麼也沒有,到時候怎麼與兩家往來?”
“尤其是我那個好大嫂,我倆別矛頭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日後我怎麼能在她面前擡起頭?”
房氏說着一滴淚水從眼角緩緩劃過,看着兩人又接着道:“爹孃,您是不知道,不說日後,就是這幾次太子妃回府的時候,這見禮的時候大嫂自稱臣婦,女兒卻只能稱民婦,女兒當時有多麼難堪您知道嗎?”
房尚書和房夫人聽着房氏的話也是眉心緊蹙,房夫人更是心疼的流着眼淚,走到房氏的身側摟着房氏,一口一個‘心肝兒’的。
房尚書見此也是長長的嘆了口氣,眉心緊緊的皺着擡頭看着書房外。
片刻後,看向房氏沉聲問道:“婉兒,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但元白是不是不願意?”
沒等房氏說話,房尚書就接着道:“你今日如此着急忙慌的回府,是不是和元白提到了這事元貝沒有答應,你一氣之下就回府了,想要讓爹直接幫他辦了安排好位子,逼迫他不得不去?”
房氏聽着房尚書的話猛的擡起了頭,“爹,你想多了,我不是這麼想的,這捐官可是要一筆不少的銀子呢,我怎麼會讓您辦。”
房氏說着用帕子擦着眼淚,看着房尚書眉心緊鎖的樣子,想到了二爺那會兒說的話,當即問道:“爹,女兒問您一件事,二爺說不讓我因爲這事老煩您,說是現在朝堂上很不平靜,說是怕您因此分心,更擔心您因此被他人攻訐,爹,是不是外面發生什麼事了?感覺二爺說這話的時候神情都是十分凝重。”
房尚書聽着房氏的話,原本眉心緊鎖的樣子頓時變的極爲喫驚,“婉兒,剛剛這話是元白說的?”
“當然了,不然女兒也不能知道。”房氏答完後,看着房尚書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又問道:“爹,是不是真的發生什麼事了?元白這事不着急的,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再說也可以的,也不差這一時半會,您犯不着因爲這給您惹了麻煩。”
“不是。”房尚書聞言揮了揮手,靜靜的沉思了片刻後輕笑着看着房氏道:“婉兒啊,你別說,就元白這個政治敏銳性就適合在官場上待,不是爹誇大,就是那些正四品五品的官,甚至極個別的三品大員,都不見得能感覺到最近風波見起。”
“先不論元白是知道些什麼還是自己察覺到的,能有這份謹小慎微的心思就難得,更不用說還知道爹應該怎麼做,難得。”
房尚書有些高興的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