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提刑按察使司追查,初步判定是有組織有預謀的江湖人士,現在已經發文其餘各省各府州重金徵集線索。”
“但沒了知府主持府內事務,此時三府羣臣無首互相推諉都不願意主事,已經有些亂了。據遲大人所言,總督府現在也是無人能用,各府州都有或大或小的叛亂和流民生事,總督府各級官員全部都派往省內各州府坐鎮了。”
“遲大人無奈之下才上摺子,請朝廷即刻派遣能臣幹臣到三府任職支援湖廣。”
“父皇,這事耽誤不得,原本就因爲春種的事各地的百姓心就不穩,若是在沒有強有力的官員坐鎮,有心人煽動之下,絕對會大亂的。”
太子說完,臉上滿是憂色和着急,準備將手上的摺子遞給武帝。
武帝見狀搖了搖手,看了太子一眼,然後看向殿內的內閣和軍機處幾位大臣,“曾愛卿,湖廣的事現在調查的怎麼樣了,春種究竟是何原因遲遲不能到位?”
“又爲何在幾日內瞬間傳遍全省,其中是不是有人在推波助瀾?有沒有查出是何人?提刑使司和按察使司有沒有派人去湖廣督察,是個別人膽大包天做出了這樣的事,還是說整個湖廣從上到下都爛透了?”
“曾愛卿,都過去這麼些日子了,你還不能給朕一個回覆嗎?”
武帝問話的語氣聽着是比較平淡,但在曾首輔和其餘幾位大臣的耳中則並非如此,作爲最瞭解武帝的人,曾首輔知道武帝這是在壓抑着怒火了,對湖廣的事也已經忍到了幾點,對於這種挑釁朝廷威信的事是絕對不會容忍的,皇上一定會採取行動來維護自己的權威。
甚至若是自己不能給皇上一個說的過去的答覆,自己也討不得好,自己雖是內閣首輔,但歸根結底也是皇上的臣子,與其餘人並無什麼兩樣。
“皇上,湖廣事大,臣不得不慎重,都察院、提刑使司和按察使司在幾日前得到消息的時候就派人去湖廣調查了,每日都會傳信回京。但無論是明察暗訪也好,還是當面問聞訊,整個總督府除了查出幾個七八品的小官小吏外,並無任何發現。”
“湖廣春種這是一省大事,整個省近乎幾十萬擔春種或燙毀無法育種,或販賣甚至是掩埋,這樣蓄意破壞春種的事,絕對是居心不良之輩刻意爲之,也非一般人能做到,極有可能就是反賊。”
“所以,臣斗膽有些猜測。”曾首輔說着,臉色也是凝重的看向武帝。
“皇上,除了總督府之外,能做出這樣事情的,就只有總兵府中某人了,但臣無權對總兵府進行調查,請皇上恕罪。”
曾首輔的話音剛落下,一旁的軍機處大臣頓時就是臉色一變,瞪了曾首輔一眼後看着武帝道:“皇上,湖廣總兵府不同於其他省,這可都是皇上您的心腹啊,絕對是忠於皇上忠於乾元的將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曾首輔所言也只是猜測,請皇上明察。”
說着,軍機處大臣就躬身看着武帝,異常堅決。
曾首輔看着軍機處大臣極力辯駁的樣子,緩緩的搖了搖頭。這湖廣省無論是總督還是總兵都是皇上的心腹擔任,哪怕是自己也是一點話語權都沒有,要不怎麼事發至今已有十日了,還無法解決?
這樣的事情若是放到其他的省,自己和內閣早就將總督免職押入京城,派欽差前往了親自調查了。
但湖廣出身的內閣大臣就有兩人,派欽差一般的人都壓不住場子,更不用說湖廣總督和總兵又是出身鎮國公府,還有慧賢皇后家族,這事最後還是得交由皇上決斷啊。
武帝聽着曾首輔和軍機大臣齊康成的話,瞥了兩人一眼。
他的手指不停地輕叩着龍椅的扶手,沉思片刻後看着曾首輔吩咐道:“讓吏部尚書選一些人去湖廣,先將場面給朕控制住,春種的事既然總督府沒有問題,那總兵府也得查上一查了。”
說着武帝瞪了眼要張嘴說話的軍機大臣齊康成,“齊愛卿,湖廣總兵府交由軍機處和都察院去查,你親自帶一隊兵馬去,上上下下給朕挨個查個清楚。朕給你周邊四省兵馬臨機調動之權,湖廣不能亂,軍中更不能出任何事。”
“臣謝皇上信任,臣遵旨,定不辜負皇上信任。”
軍機大臣齊康成滿臉欣喜和激動的看着武帝說着,心中極其激動。
能讓自己親自帶領兵馬去湖廣,還有周邊四省兵馬臨機調動之權,這可是近十萬的兵馬啊,皇上對自己是多麼的信任啊。齊康成只覺得自己現在臉上一股熱血涌上心頭,恨不得現在就到了湖廣,將湖廣的三四萬兵馬挨個查上一查,將有二